水婧离开后。
顾少看向将水婧带过来的男同学，眸色阴暗。
“杀了，丢去江中喂鱼。”
“不要啊，顾少，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同学跪在地上，连磕数个响头，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在地面上。
很快，那大理石地板上，便绽开了朵朵血花。
可顾少的眸色，却依旧阴凉。
在他的人生中，只有他威慑别人，从来不会允许任何人踩在他的头顶上。
可是现在，竟然被一个弱女子拿捏在掌心。
这种屈辱感，让他的愤恨无处发泄。
杀人，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那些约束普通人的律法，对于他这种生活在温城的贵族来说，算不了什么。
不过是在父亲面前，撒个娇罢了。
“杀。”他坐回原来的沙发，声音阴森可怖。
可话音刚落，便看到迎着微风的少女，又回来了。
她美得就像是一件艺术品，每一根被吹拂起的发丝，都像是独得上天的恩宠。
浑身上下，都有着不容亵渎的威慑力。
“你要杀人？”
她的声音，似古老吟唱的歌谣。
遥远空灵。
顾少捉摸不透她想做什么，听不出来她的情绪。
杀？
还是不杀？
见他呆愣半晌，却不知如何开口。
“不允许杀人。”她再次开口。
随后转身离开了。
她是神，神爱众人。
降临灾厄，是她的责任。
但是就算是降临灾厄，也该是在她斟酌后，赏罚分明。
随意的杀戮，只会破坏平衡。
纵然换了皮囊，神，依旧是神。
磕得头破血流的男同学，听到她的这句话后，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顾少看向他，不能杀？
那打个半身不遂，下辈子瘫痪在床，应该无所谓吧。
那不是比杀了他，更加残忍？
“拖下去，废了他的双腿。”
男同学被惊得双眸瞪大，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一根棍子，却直接砸了过来。
瞬间眼冒金星，再一棍子。
便直接失去了意识，晕死过去。
走在回家路上的水婧，早就已经猜到会是如此结局。
赏罚分明，他死不了。
可也不该活得和从前一样轻松。
他一开始的目的，可是要献祭水婧。
恐怕为了讨好顾少，曾经他也献祭过不少女孩。
回到家后，收拾得倒还算干净。
继父已经将自己关在了自己房间，水婧则简单洗漱后，便准备睡觉。
她是高三学生，第二日一早，还要去上学。
就在她陷入沉睡时，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微睁开的眼眸，看到一堵肉墙，出现在了床边。
银色光芒透过窗户洒在地面，斑斑驳驳。
头顶，一道寒光闪过。
眼眸微眯，那道寒光就在快插进她眼睛的时候，被弹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传来沉闷的声音。
“啊！！！鬼！！你是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水婧坐起身，借着月光，看清了面前的人。
继父举着菜刀，面目狰狞。
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扭曲得像是异形。
看起来，他更像鬼。
他还想冲过来，可是空气墙直接将他再次弹了回去。
“啊！！我跟你拼了！！你必须死！必须死！”
他一次又一次的发疯，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弹回去。
几次后，他力竭，瘫倒在地。
可他的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发抖。
寒意和恐惧从他的脚底蔓延，直至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