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女儿却不行,读书人最重名声。
不过在武家修整一晚,武氏便赶回庆阳府。
顺便带上了武朝悠为宜宁制的几副鞋垫和武墩焱准备的一些食礼。
武朝悠不敢再见宜宁,含着泪将鞋垫递给武氏:“只劳舅舅把这些给阿晴,以后便不制了。”
武家为武朝悠定亲了,魏县知县家的幼女。
武氏应下,心中叹息,这些少时的情愫最是美好也最是脆弱,过不了两年,也就忘了,释怀了。
武氏到府不久,朱道温和宜宁也从书院回来了。
宜宁背着手,在思考周芷伊与自己说的一番话。
“小豆豆,你怎么就去当我姑母的学生了,要知道我姑妈这人最是严格,你的手心可要遭罪咯。”
不打不相识,周芷伊算是宜宁在书院里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自从神童之名传出,其他人对宜宁的态度都发生了改变,要么谄媚,要么攀附,要么视为假想敌。
只有周芷伊,一直未变,还是喜欢逗弄宜宁。
朱道温也背着手在思考,山长说与自己的那段话是有什么深意吗?
看宜宁也和自己一样背手思考,心中满足,母女间的默契莫过于此。
“阿晴,你是也在思索山长那番话罢。”
“山长?什么话,周士尹是太女爪牙的那番话?”
“骇!”朱道温吓了一跳。
“山长何时?周大人!哦。”
突然就明白了,原来是这般含义啊。
女儿如此轻易便能听懂她人的未尽之言,朱道温心中动荡,轻拍宜宁的肩膀。
眼里熨出眼泪,如此聪慧知事,真是令人骄傲。
至于周大人是太女一派,朱道温反而是满意。
于她而言,太女意味着正统,女儿在正统一边,自是安全。
况且女儿也才十岁,以后如何发展还未可及,倒不用为此忧虑。
先前还以为山长是在暗示,周大人有什么隐疾怪癖。
她甚至担心起周士尹是不是会对女儿行些不轨之事。
惭愧,惭愧,如此想来,真是老不羞了,朱道温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