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这张隆和小李……李姑……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张隆是查事司的提举!”王子腾说道。
贾蔷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小李子可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室?
不知为何,贾蔷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来,还抓了一下,而后额头上就冒出汗来了。
“蔷哥儿,你不是跟张提举熟么?你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就误会了?”凤姐说道。
“我……也没那么熟啊……”贾蔷实事求是的说道。
薛姨妈却急到:“蔷哥儿,你既然认得,就去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现在蟠儿不知人在何处,姨妈心里头实在是好像烧着一盆炭火一般!”
一时情急,薛姨妈连辈分都说错了。
王夫人忙跟着纠正道:“正是,你做小辈的,你薛大叔出了事,你可得上心!你姨奶奶身子又不好,怎么禁得起惊吓?”
贾蔷说道:“回二太太的话,不是我不着急,只是……我跟那张隆也不过见了三两回,且也是只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提举,更不知道他在哪里,这让我往哪儿寻去呢?”
王子腾便说道:“若是被抓走了,八成就在查事司的狱里呢,你往那里去问问便知!”
“咳咳……查事司的监狱又在哪里啊?”
贾琏便说道:“蔷哥儿好糊涂,不知道查事司就在兵部后头么?”
凤姐轻推了贾琏一把道:“他一个孩子,哪儿知道什么兵部户部的?你跟他一块走一回不就是了?”
王夫人也说道:“正是!琏儿,你赶紧跟蔷哥儿去查事司问问!”
贾琏不敢说什么,答应一声带着贾蔷出去了。
才出了王夫人院,贾琏便忍不住问道:“蔷小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贾蔷苦笑道:“琏二叔,我如何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这里了,我还想问问二叔是什么情况呢!”
贾琏怒道:“你还跟我装傻是不是?你二婶子什么时候开了个玻璃铺子了?她那些玻璃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何她要瞒着我?”
贾蔷则是一脸委屈道:“琏二叔,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不过是二婶子看我不想念书,又没什么事,年纪也一年大过一年了,想给我找个营生,让我帮她照管铺子罢了。
难不成我还得追着跟二婶子问个明白:‘二婶子,你这玻璃是哪儿来的?你开店我琏二叔可知道吗?’”
“你……”
贾琏被贾蔷怼得哑口无言,想端一端当叔叔的架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恨声道:
“你小子,等我问明白了,看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