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凤姐那样的心狠手辣,而是常背着凤姐做些好事。
平儿听了这话俏脸一红,啐道:“呸!你也敢拿我取笑!我不过是个丫头,跟琏二爷什么相干?”
贾蔷不禁一愣,笑道:“怎么,守着这样一朵鲜花儿琏二叔都没收在房里?那么着,干脆哪天我跟二婶子说,讨了你来得了!”
“你!”平儿更是气恼了,将脚一跺道:“你再油嘴滑舌的拿我打趣看我还理你吗!”
贾蔷忙赔笑道:“姐姐别恼,我这不也是跟姐姐开玩笑吗。快坐着,我这就给你倒茶赔罪。”
平儿哼了一声道:“用不着,话我也传到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罢转身去了。
那贾瑞只盼不到晚上,偏生家里亲戚又来了,直等吃了晚饭才去,那天已有掌灯时候。
又等他祖父安歇了,方溜进荣府,直往那夹道中屋子里来等着,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是干转。
左等不见人影,右听也没声响,心下自思:“别是又不来了,又冻我一夜不成?”
正自胡猜,只见黑曀曀的来了一个人,贾瑞便意定是凤姐,不管皂白,饿虎一般,等那人刚至门前,便如猫捕鼠的一般,抱住叫道:“亲嫂子,等死我了。”
说着,抱到屋里炕上就要亲嘴扯裤子,满口里“亲娘”“亲爹”的乱叫起来。
突然觉得胯下一阵剧痛,已经着实唉了一下,贾瑞不由得惨叫一声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哼,瑞大爷好风流啊!谁是你亲嫂子?谁是你亲爹亲娘?”贾蔷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火镰将灯点着了。
贾瑞一听竟然是贾蔷真臊得无地可入,不知要怎样才好,忍着痛爬起来就要跑。
贾蔷却是伸脚在他腿上一拌,又用手在他背上一推,贾瑞失衡扑通一声扑倒了,额头撞在门槛上顿时鼓起好大一个包来。
贾蔷一把薅住了贾瑞的衣领道:“别走!如今琏二婶子已经告到太太跟前了,说你无辜调戏她。
她使了个脱身之计哄你到这边来等着。太太气死过去了,让我过来拿你!
现在你还说什么?跟我一起去见太太去!”
贾瑞听了魂不附体,陪着笑脸求道:“好侄儿,你只说没有见我,明儿我重重的谢你!”
贾蔷道:“重重谢我?我稀罕你的谢吗?我可是奉命来拿你的,若是放跑了你岂不是我的不是?
你快乖乖的跟我走,别想这些用不着的罢了!
等到老太太跟前说说去,看是开了祠堂让珍大爷将你逐出族谱呢,还是让你爷爷将你领回去教育就是了。”
贾瑞听贾蔷这么说吓得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就给贾蔷磕头:“好侄儿,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原来贾瑞父母早亡,只有祖父贾代儒教养。贾代儒素日教训最严,不许贾瑞多走一步,唯恐他在外头吃酒赌钱,有误学业。
上次贾瑞一宿未归贾代儒便发狠打了三四十板子,不给吃饭,令他跪在院里背书,定要补上十天的功课才作罢。
这次若是知道了他竟然敢对族里的兄嫂动起歪心思来,还不打断了他的腿吗?
若是闹到了族长贾珍那里只怕更难,虽然看在贾代儒的面子上或许不会将自己逐出族谱,可少不得一番惩戒的。
这事若是闹到宗族里去,往后自己还怎么能在贾家抬起头来?
“下次不敢了?光是你嘴上说说就行了吗?”贾蔷冷声道。
“这……”贾瑞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忙说道:“那你说要怎么着?”
贾蔷道:“这也简单,你写个保证书来给我留着!若是你下次真的不再做这样的混账事呢,我就不跟人呢说。若你不长记性,我就拿出你自己写的保证书来大家评评理!”
贾瑞知道写了这玩意那可就是一辈子的把柄被贾蔷给拿住了,面露难色道:“这……这种事如何能落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