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蒙住了头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躺着的背影,又有被子遮盖,也掩不住那曲线的美好。
等了一会儿贾蔷才说道:“可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恼我恨我,可我也算是受害者……
我不知道方才我跟蓉哥儿的话你听了多少去,不过我觉得作为最大的受害者,你是有权知道的……”
说着便又将方才贾蓉交代的事又说了一回。
秦可卿也不理会,只是蒙着头呜呜的哭。
贾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蓉哥儿他……他也是没有办法,其实他也是想保护你……”
说到这里贾蔷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只能将话锋一转道:“可到底这种做法确实有待商榷。
我呢……虽然这件事也并非为的本意,到底也是我伤害了你了。
你要是有什么气要往我身上撒,我绝无半句怨言。”
秦可卿仍不说话,却哭得更凶了。
贾蔷只得又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发生了,我知道你虽然是个和顺的人,却是最要强的。
你可不要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才好。
这个……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个知道,都不说,谁会知道?
且你想想,你爹将你从养生堂里抱回来养了你这么大,你舍得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还有你弟弟尚且年幼,也需要你的照拂呢……”
说到这里,贾蔷看见秦可卿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便接着说道:
“还有,若是你因为这件事一时寻了短见,我也不愿苟活……”
见秦可卿还是没有反应,贾蔷叹了口气道:“罢了,可卿你好生歇着吧,我……我今日所说的话你也该好好想一想,往后的日子还长呢,以后慢慢说,那我就去了。”
说着转身也走了出去。
听到门被关上了,秦可卿才将头漏了出来。
两眼无神的看着墙上挂着的海棠春睡图上画的那妩媚慵懒的女子,才止住的眼泪又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她突然好恨自己的爹爹秦业为何要给她配了这样一门亲事。
她的父亲姓秦讳一个业字,现任工部营缮郎,在云龙混杂的神京大都本是一个不很起眼的小官。
偏偏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也在工部任职,二人同样都是为人忠厚崇尚诗礼之人,因而便由贾政保媒结了这门亲事。
虽然秦可卿也恐嫁到宁国府这样的公侯家里是非多,可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
嫁过来后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贾蓉人长得也俊秀,说话做事也彬彬有礼。
公婆对她也是疼爱,这让秦可卿觉得宁国府似乎也没有外头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肯定是那些人看着宁国府如此的安富尊荣心中嫉妒,便编排出那许多肭脏的闲话来。
可是让初为人妇的秦可卿不解的是,为何贾蓉婚后竟不与她同房?
虽然心中不解,秦可卿那时到底还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姑娘,又不好意思张口询问,如此便托了一年多。
渐渐地,她又发现自己的公公贾珍似乎对她的关心太过了一些。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贾珍却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贾蓉严苛得几乎让人发指,只要看哪里觉得不顺眼就非打即骂。
尤其是最近,贾珍竟然还试图跟自己动手动脚了,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的有些猥琐起来,且越来越不去遮掩了。
正不知该如何自保,今天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自己苦守十八年的贞操就这样被这个叫贾蔷的小子给拿了去了!
偏偏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竟然还是自己的老公贾蓉,还说什么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贾珍的糟蹋……
说实话秦可卿还真的想一死了之,可贾蔷说得话又让她犹豫起来:确实,她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已经年过六旬的老父亲会怎么伤心?才十三岁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