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还望江统领明解。”江海汐仍保持微笑道:“萧统领刚进都就遇见我与父亲,后早朝时也站在我的旁边,现在又算半个公事,如何不算有缘?”萧子慕释然了,他何尝不知道江海汐所说有缘是何意,但要看他如何说出来,江海汐只是简单阐述我了一番他们的事情,这便是没有恶意。但倘若是夸赞萧子慕,又牵引萧子慕夸赞他,那便是要萧子慕加入哪个政党,对萧子慕没有好处,那就算是萧子慕再情不自禁,也不会与他深交了。
萧子慕叹道:“诶呀,是我愚笨了,江统领见笑了。这个朋友,我交了!还望江统领不要嫌弃才好。”江海汐满脸都是笑意,活像一个幸福得婴儿模样道:“怎么会嫌弃呢,萧统帅能文能武,还长着一张明眸皓齿的脸,教我如何嫌弃?”萧子慕被夸的脸红,道:“既然都是朋友了,就不要老统帅统帅的叫了,叫我子慕就好。”江海汐亦是高兴,道:“好,子慕。不过,你以后也不能叫我统帅了。”萧子慕应下了。
“子慕如今住的如何?”
“呃呃,勉强能住吧。”萧子慕吞吞吐吐。雁北王府实在是荒废许久,都快成个鬼宅了,如何住的舒服。
江海汐自然也看出来了萧子慕所想,对他说:“要不子慕先暂住我们家,回头等宅子打理好了再回去住。”
“还得麻烦再收拾房间,太麻烦你们家了。”
江海汐看到萧子慕纠结的神情急忙又说道:“子慕若是觉得麻烦,便和我一起住,应该还是能住下的,但雁北王府千万别住了,再住出病来。”
萧子慕觉得有些鲁莽,但又无法反驳,跟江海汐在外吃过饭后就来到了安定侯府。
萧子慕走进了安定侯府。安定侯府人又多又杂所以萧子慕进来竟没人察觉异常。
候府虽没有王府占地面积大,但装修极为精致。亭台楼阁,层楼叠榭,其中点缀着小池塘,此时夕日欲颓,沉鳞竞跃。小路蜿蜒曲折,倒别有一番趣味。
江海汐的院子并不起眼,在角落处。因为幼年丧母,就算安定侯念及旧情,他的地位也不算太高,藺都军也完全是他凭自己本事争来到。屋子虽在角落,却松柏环绕,古朴典雅,富有诗情画意。
夕阳西下,皓月当空。
江海汐的屋子不大,却收拾的很整齐。屋子的东南角摆着一个木书柜,窗边放有古琴,琴旁放了一棵文竹。书桌在屋子的东面。床在屋子的西北角,不小,还有点大。床上放柜子,上面摆了香炉,花瓶,书籍。
好生文雅。
萧子慕随江海汐进去,目光移到古琴上,看向江海汐,眯了眼,笑道:“没想到海汐竟是如此风雅之人,还会弹琴。”江海汐看向少年,眼眸没有半分杂质,如秋水,又如今日的月光一般空明,笑容那么真切,眉眼那么温柔,嘴角随意扬起来的笑却如太阳般明亮,温暖。好似将江海汐的心给化开了。
他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真诚的笑了。
自从他母亲去世,安定侯对他的情谊也淡了许多,府里的人对他冷眼相待,笑容总是讥笑,戏笑,待他出去打拼,旁人因他是娼妓之子,或许连一个假笑也不愿给他。
江海汐的若有所思被萧子慕尽收眼底,他问道:“海汐,在想什么?”江海汐回神,也还了他一个笑,道:“我在想,我们子慕怎么能笑的怎么好看!”萧子慕被夸高兴了,便走进了一步,用手捏住了江海汐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脸,道:“公子生来便美若天仙,我还未曾想过公子孤芳自赏,顾影自怜还不够,还要继续贪恋他人之美色,实属过甚呀!”
江海汐被着过近的距离与指尖的接触烧到了,他虽知道萧子慕单纯,但还不觉得他能与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有这样的接触。顿时邪火上升。而萧子慕偏偏还不知道江海汐已经被撩拨到了极点,还觉得自己这番话说虽是玩笑话,但歪打正着,极有道理,让江海汐无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