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倚皆面露愧色。
“我与李倚暗中查了许久,可赵篙实在滴水不漏……人证物证一样都没有。”孟亦重重叹了口气,“而且现在城中遍布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极易暴露。时间越久,证据越难寻,掣肘之事又这么多,所以……一直没有进展。”
这个结果林景早已预料到。勾结刺客、谋害李倚,这样的滔天大罪赵篙若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绝不会果断出手。
“当初我们本就后知后觉,棋差一招。事隔许久,就算当时赵篙有疏漏,想必后来也已毁尸灭迹,让我们无迹可寻。”林景俯首沉思,颇为遗憾,“可惜,没有证据我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是啊,不过他也一样无功而返,没有抓到孟亦那件事的把柄。”李倚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暗自叹息,“这些
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再想寻找证据可谓难上加难。
方才来的路上,我与孟亦一直商议,想着是时候再和赵篙提一提赵夫人了,虽然也起不到什么实际的作用,好歹让他收敛一些,别再暗地里捣鬼,借谏官们的口为难你。”
“看起来赵篙还是记着我的仇呢,他可真是睚眦必报啊。”林景轻笑,并没太在意自己眼下的处境,“如今再提赵夫人之事确实意义不大。当天逼他让步,对双方而言都只是暂时的妥协,如今时过境迁,赵篙与往日已不可同日而语。
陛下敢让他监视群臣,便显示出对他的信任,只凭一盒来路不明的胭脂就想击垮他已是不可能。
想必赵篙自己也已经放弃深究当年被陷害的事了,比起一个没有实证支撑的猜测,眼下我可是实打实地违反了国法,想要除掉我,当然是用擅离职守、违抗军令的罪名来得轻松、痛快。”
“陛下有意把大哥和我的事往后拖,就说明他没想严厉惩罚我们。你就不必替我们担心了,眼下还是想想要怎么救你出去……或许……”孟亦本是宽解林景,话说一半忽然想到什么,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