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央端坐一人,神采奕奕,正是均王李俅,两名黑瘦精壮的军士侍立两侧。这是他们首次相见,林景发现李俅确实要比李俨 年轻得多,干劲十足。
“下官林景见过均王殿下。”林景微微欠身,算是见面礼。
“哦?典谒请坐!刘夫人遣足下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林景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来,道:“天子遇刺之事,想必殿下早已听闻,林某与河南府衙内指挥使张继祚张将军协同查办此案,今番拜访殿下,无非是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望殿下如实相告。”
“但问无妨!”
“如今有证据直指博王,博王疑心是郢王从中作梗,故意陷害,此事十分蹊跷,林某也不敢妄下断论。林某想知道殿下如何看待此事?是站在郢王一边还是博王一边?”
“李某的态度,大哥博王最清楚,你可以去问他。”
“殿下认识器丹人吗?”
“不认识!李某的麾下也无器丹军卒。”
“殿下可认得这把匕首?”林景自怀中掏出那把青铜匕首。
李俅身边的军士走过来,接过匕首,转交给李俅。李俅端详半晌,摇摇头,道:“没见过,这匕首也非军中之物。汴军的匕首皆为精钢所造,且刻有‘庆’字。而这把匕首上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图案,且以青铜打造,不知何人所有。”
李俅将匕首交给身边的军卒,军卒又还给林景。林景目的已达到,便起身告辞。
林景正要离开,李俅突然站起身,道:“且慢!”
林景一怔,扭头道:“均王还有事吗?”
“你问李某这些问题,就是怀疑李某指使刺客行刺天子,挑拨博王与郢王喽?”
“林某可没这么说,林某之意,任何人都有可能,殿下当然尤其可能,刺杀天子的罪名还是撇清楚比较好,告辞!”
林景转身离去,顶着火辣辣的骄阳,回到钱家旅舍。刚迈入店内正堂,林景就看到凤舞正站在房门口四处张望,叉着腰,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