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汴州城的规划确实比不上洛阳有条理,道路较窄,且坊外的侵街之物较多,阻碍视线。林景与杨秋寒左转右转,终于来到汴河附近。汴河不算窄,河面上偶有商船经过,也当地渔船来往穿梭,不算拥挤,但总算有些人气。
他们来到河道转弯处,杨秋寒左瞅右看,没有发现河边有房舍,连像样的草房子都没有,倒是有小型码头,码头上,商贩步履匆忙,正佝偻着腰装卸货物。
此时阳光凉热正好,不那么浓烈,温和地普照大地。他们额头上虽然见了汗,但还不到真正闷热的仲夏时节,没有感到多么腻歪。河风吹拂衣袂,送来一丝与众不同的清凉。
“牡丹都不成家吗?”
“可以成家,只是一旦成家,便会彻底退出牡丹。毕竟有了夫君,诸多不便,还有可能泄露行动机密。然所有牡丹几乎都曾蒙受高都护恩惠,是以只要高都护需要,这些人随时会
赴汤蹈火,舍命报恩。”
“高都护就不怕这些成家的牡丹泄露高都护机密吗?”
“也许怕,是以牡丹只能嫁给扬州本地人,至少是吴地人,不得外嫁,女人嫁夫随夫,尤其生子之后,便趋于安逸。”
“这就是你千方百计诱我南下的原因?”
“其中之一。另一个原因是高都护确实中意郎君,执意要收于麾下,为其所用。”
“这么看来,凌波没有成家?”
“对,没有。”
“一个未成家的娘子,长年在此行走,总会引起他人注意。跟我来!”林景沿着河边往码头方向走,他发现在离码头不远处,停泊着一条渔船,不大,上面放着木桶和钓竿,一位带着青箬笠的渔夫正低头侍弄渔网,十分专注,连鸬鹚在水中翻跟头也引不起他的注意。
“老丈,某这厢有礼。”林景说罢叉手施礼。
老渔夫抬起头看看林景,道:“郎君何事?”
“老丈,不知这汴河附近可有一位女子?四十岁光景,以捕鱼贩鱼为生。”林景看了看这位渔夫,发现在箬笠下面,覆盖着一张苍老的面庞,胡须花白,修剪得整整齐齐。
“你们是谁?找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