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绝对会阻止。”
“有意思,没想到汴州竟也是暗流涌动。只是林某若追查此事,当从何处着手?还请凌波娘子指点迷津。”
“或许要问阿霓,她比妾更了解汴州城,只因阿霓就在参军府,至少能够经常见到河南参军,也就是李琮的嫡子李俅。若无急事,妾与阿霓每月逢八在汴州西市见面,西市有一处卖花和女人头饰的店肆,便是接头地点。”
“若有急事呢?”
“她便会直接来坊内或者汴河的渔船上找妾。”
“今日恰好是五月十八,岂非你们又要见面了?”
“是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运气好。”凌波说罢,扭头问杨秋寒道:“妾数年未归,高都护现在可好?”
“据说有恙,不过无碍。”
“人食五谷杂粮,难保不生病,李将军呢?是不是
依旧骄纵顽劣?”凌波口中的“李将军”乃是高仙芝锁跟随的太子李亨,杨秋寒当然知道。
“或许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都护担心太子前程,是以欲将林将军致于麾下,辅佐李将军。”
“原来高都护收裴君,是为儿辈计,怪道呢!”凌波摇摇头。
他们三人大约闲聊了一个时辰,午时过后,凌波就带着林景和杨秋寒前往西市。远远地,林景就听到“咚咚”的开市鼓声传来,足有三百下,开闭市制度与长安洛阳并无不同。
四面八方的商贩坊民开始趋赴市场,仿佛一堆铁钉受到吸铁石的引力一样,西市门前逐渐变得熙熙攘攘,本就逼仄狭窄的街道显得更加拥挤。马铃和驼铃隐隐传来,各种叫卖声也不绝于耳,这种热闹,东西二京都曾出现过,只是如今风光不再。
大约过了盏茶的时间,商贩陆陆续续摆来到自己的摊位,人流逐渐疏通,这才宽裕了些。凌波带着林景和杨秋寒直接往里走,在一家装饰得五彩斑斓的店肆前停下,凑过去假装挑拣盆栽。盆栽旁边还有专门卖妇女首饰的,店主是一位老妇人,步履蹒跚,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