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明,请高都护解惑。”
“请讲!”
“高都护数日前尚在长安,至今不过三四日,如何赶到石城?”
“哈哈,这要从头说起。林将军所料不错,高某确实有一个牡丹组织,所有的牡丹成员皆是女子。石城当然也有牡丹,你被抓后,片子将军逃出来回到营中求救,我们的牡丹便得知消息,以飞鸽传书报与我知。
高某恐林将军命丧庸夫之手,是以千里驱驰,前来营救。”高仙芝说完咳嗽几声,端起旁边的茶碗润了润喉咙,继续道:“老了,身体大不如前。”
林景看到高仙芝的脸上确实流露出一种英雄迟暮的悲怆,从年纪上看,五十出头并不能算很老,曹孟德花甲之年尚统军征战,李药师也在耳顺之年讨伐吐谷浑,且有足疾在身,尚且不恤。五十岁虽不再年轻,但仍可大有作为,高仙芝很可能
是病了。
疾病容易让人联想到死亡,尤其是权势滔天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必须关心死后基业能否永固,关心后世的评价,这是他们的魔咒。
“怪哉!林某并非小看高都护诸人,安景营寨中可谓固若金汤,防守森严,以高都护之力,要想不惊动安景而救走人质,恐怕难如登天。”
“不瞒主公,”吕芳接过话茬,“妾亦是牡丹组织,那日被将军留在灵州军中,无所事事,便得人引荐,安排到牡丹组织,精心培养,牡丹遍布石城城,到处都有我们的眼线。是以要获知安景素日行程,并非难事,况且关押林郎的地牢并不在安景宅内,是以地牢并非固若金汤,只要懂得如何使用钱财,贿赂守卫,便无足为虑。”
“那地牢在何处?”林景侧着脸问吕芳,有点刨根问底的意思。吕芳扶着他的后背,坐在林景旁边。她每次呼吸,林景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扑向他的耳朵和脸颊。
“在安陆坊步胜宅子下面。”
“安陆坊?怪道某在昏迷之前,觉得安陆坊的乌头门甚是眼熟。所以你们是在安景和步胜离开宅子之后,出其不意,救出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