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子铁青着脸,不停地走来走去,铜锁也不耐烦地看着集合的队伍。
看没有人过来了,铜锁说了声:“自己的小队长清点人数,然后报给我。”
“报告,狙击小队三人,实到三人。”
“报告,一号潜伏点四人,实到一人。”
“报告,二号潜伏点五人,实到五人。”
铜锁看着狗蛋问:“一号点,说说吧,什么情况?”
狗蛋低着头,又忽然抬头说:“队长,是我的错,你毙了我吧,”说完,跪了下来,泪水啪嗒啪嗒地掉。
三狗子在他肩膀上蹬了一脚,狠狠地说:“军人的天职是什么?特训队没教过吗?我们今天的行动计划,虽然不是天衣无缝,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伤亡的。
狗蛋呀狗蛋,你咋不上天呢?你知道你擅离职守是什么罪吗?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嘣了你,把他关押起来,让爷来处理这件事。
原计划虽说不一定能一网打尽,但至少能抓上几个,甚至击毙他们几个,结果狗蛋离开潜伏点,小纪被害,其余两个分散出去单独对敌,反而中了人家的埋伏。
是,我也有错,我会去爷面前认罚,是我的失误,让敌人躲过狙击点溜了进来,还偷走了资料,这次的敌人,是我进了暗戮以后,有史以来最强的对手,他们放了几个烟雾弹,前面两批都是诱饵。
第一批骗走了一号点,第二批骗走了二号点,在二号点抓捕时,真正隐藏的敌人取走了资料,说实话,我们这次确实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大伙都低下了头,黑暗的地面上,躺着六具尸体,而有三具,是自己的兄弟,牺牲了三个,换来了三个,其他的敌人全跑了。
城外不时传来“砰砰砰”的枪声,这是这里逃出去的人,由罗匡接手,带人追赶去了,也不知还能不能挽回损失。
第二天我刚起床出门,门口跪着一溜小伙子,我知道出事了,看着三狗子铜锁耷拉着脑袋,我说:“跪着干吗?都起来说话,如果跪着能把事解决,那就跪着吧。”
说完我直接走向偏厅,大伙都站起来,低着头跟着进屋,三狗子哽咽着说:“爷,你撤了我吧,我不仅把事搞砸了,还连累了三位兄弟的性命。”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都不知道事情经过,你就让我下定论,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俩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清楚楚,包括罗匡他们夜里,也只是在追击中,仅仅击毙了两个密谍。
我也为三个兄弟难过,可是,如此狡猾的敌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是纪律就是纪律,我也不能纵容。
“狗蛋已经不适合留在暗戮了,哎,陈叔就这么一个独苗,我也好为难啊,先关着吧,你俩给那三个牺牲的兄弟,追认为烈士。
给他们家人送二百两抚恤金过去,等办事时,让狗蛋去跪着守灵,完事后让他去作坊做工人吧,这次的事,你俩确实是经验欠缺造成的。
但是,经验也是在流血牺牲中积累起来的,如果是我,根本不用那么复杂,什么外三层里三层的,只守资料室就可以了。
还有啊,你俩也别太老实了,对敌人不用仁慈的,你们想想,如果资料室门上挂一颗诡雷呢?文件柜上也来一颗呢?那还守个屁啊。
你俩回去和大家开个会,自己做一份检讨,总结一下经验,嗨,人家说慈不掌兵,可是我又怎能……算了算了,你们去忙吧,我想静静。”
寒山望日崖,黎成光搀扶着黎成友,跌跌撞撞地找到了范辰丁,范辰丁看着一身血污的来人问:“就逃出来你俩吗?他们都?”
黎成光嘶哑着说:“不知道,但我看见好几个兄弟没了,我们跑出来立刻分头跑了,但愿还有人活着。”
黎成友吃力地坐下,背靠着石壁,紧捂着胳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颗一颗汗珠子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