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浏览了一遍,神情也略显凝重。
“此人留不得!”贵妇面若寒霜:“事过慎密即反常!秦庸向来善于察人观事,他信上这么写,说明那个人很有问题。
徐福,你不是早让人去查探了吗?怎么还没消息!这帮江湖莽汉,名号都起的响亮,总吹捧自己无所不能,办起事来就没一次靠谱的!”
名叫徐福的白发老者唯有回道:“临州不比南方,江湖人士极少在那活动,行事自然多有不便。
既然秦庸也不能探明其身份,那我们完全有时间应付,何况两地相隔千里,这种事也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小姐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作为娘家过来的仆人,徐福私底下对她仍然以小姐为称。
贵妇人呼了口气,神色稍缓:“十几年了,我本不想再顾忌此事,可他呢?明着不闻不问,暗地里却一直在查寻着那孽畜的下落,若让他们父子相认,我在这个家族又该置于何地?”
徐福眼中不无慈怜,自家小姐如今过的悠然富贵,唯独膝下无子,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也不至于此啊!
“那小子既是公门中人,何不跟老爷打声招呼,以他老人家在官场的势力,整治一个小捕头自是易如反掌!”
这法子听着确实简单有效,可贵妇人似乎有所顾虑:“此事现在不宜让我爹出面,不过我有个侄儿在吏部当职,倒是可以叫他打点一下。
你也尽快去物色些真正的高手,只要能把事办妥,钱不是问题,当年没让那孽畜跟他娘一起死,如今也别想活着进这家门!”
临州城,明月高悬。
这个时候,除了寄宿寻欢之地外,其它铺子几乎都已关门歇业。
城门口也基本无人出入,几名在此执哨的州府官兵和城防营士卒,正聚在一块攀谈,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可以撤岗?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披甲士卒,掂量着府兵交给他的黑色手袋,眯眼笑道:“老铁,今天收入不错嘛!前段时间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呦!”
“嘿嘿!这人饿久了,当然得找个机会吃顿饱的,给补回来呀!”铁昆皮笑肉不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正飘过无数个你大爷……
好不容易进些油水,还要拿部分供着这帮“蛀虫”,想想就憋屈。
但也只能认了,谁叫他们有军方背景,拳头硬呢!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辛苦钱,怎么样都不算亏。
“你说这监察院的巡视组为什么不来临州了,到底真的假的?”
“绝对千真万确!”铁昆打着包票说:“这是我们贺队长从知府大人那听来的消息,否则他也不会让我们放手干了!
至于什么原因,就不是谁能说的清楚了,反正他们不来,对我们是有益无害。”
“对对对!这才是关键,呵呵!”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能继续相安无事的捞油水,可比什么都强。
时辰差不多了,两拨人正打算撤岗收工的时候,城外传来了车辆马蹄的声响,听起来速度不快,根据经验判断,十有八九来的是队商贩。
“要不再找点宵夜钱?”
大伙对这个提议都很赞同,于是一拍即合!
月光下依稀可见,来的是一队马车跟几个骑马的劲装汉子,这行头完全符合预料。
见有官兵拦截,队伍缓缓行至到了城门口。
从最前面的厢式马车里,出来一个身穿绸装的精廋老头,他笑容可掬的剃过路引说:“各位官爷这么晚还没休息,真是辛苦啦!”
“那也没办法,职责所在啊!”铁昆扫了眼路引便指着后面两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问:“上面装的什么东西?是不是藏有违禁物品啊!”
“绝对没有!这都是些药材,我们可是做正当生意的呀!”老板也很上道,说着便凑过来往他手里塞着通融费
铁昆瞧了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