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袁微晨回到自己的寝殿。
“哎呀,好累,”袁微晨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子,忽然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阿兮?玉佩呢?”
“玉佩?是六皇子的那块吗?”阿兮赶紧去翻换下的六皇子衣袍。
“对,你没帮我系上?”
“奴婢记得系在新买的这身袍子上了呀?”
“完了,玉佩丢了,”袁微晨有些泄气,“改日再还给哥哥一块吧,”她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去。
而此时的卫国公府内,因为来了客人,全家人齐聚膳厅设宴,除了傅裴舟没到以外,均到齐,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客人长途跋涉而来,傅夫人吩咐下人收拾好一处厢房给客人使用。
原本傅夫人安排的厢房在西院,傅惟非要安排客人在东院内,东院目前只住了一人,便是傅裴舟,傅夫人觉得不妥,可拗不过傅惟,只好点头。
回到客房的元孟松了口气。
“孟姐儿,奴婢帮您梳妆,”巧儿拉着元孟坐在妆镜前,一件一件摘掉她头上的发饰。
“孟姐儿,您怎么不开心?”巧儿看着脸色怏怏的元孟问道。
元孟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白玉,玉佩通体温润,玉佩上只有一个字:乐。
元孟拿着玉佩在烛光下照了照,“乐有六音,巧儿,你说这块玉佩的乐是哪一音?”
巧儿撇撇嘴,“姐儿,奴婢没读过书,不清楚,今日那傅二公子也太失礼了,知道姐儿要来,也不说回家吃饭。”
说到傅裴舟,元孟又叹了口气,“不是说公务繁忙吗,毕竟是大理寺卿。”
“那傅大公子还是鸿胪寺卿呢,不也回家吃饭了?您可是他未来的妻子呢,这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中了,”巧儿道。
元孟回过身,眉头皱起,“巧儿,这是卫国公府,管住自己的嘴,休要胡说!”
“姐儿,奴婢说的是事实,那婚书可是卫国公给老太爷的,那您。。。”
“哎,想来傅二公子对我并无任何想法吧,”元孟今晚在宴席,总觉得卫国公府的人怪怪的,有些欲言而止的感觉。
“那又如何,聘礼单子已经在咱们元家了,嫁妆不日便会送来,婚书在手,您就是他的妻子,”巧儿不忿道。
“可他若不喜我,我又何必。。。何必呢,”元孟握着玉佩摩挲着。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姐儿,您可是咱们江宁府数一数二的贵女,傅二郎君怎么有理由不喜欢您呢,还是说。。。您不想嫁他?姐儿!这可是老太爷的命令,容不得您做主啊!”巧儿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我多想,”说罢元孟把玉佩放入妆匣中,起身朝床榻走去。
北院内。
傅夫人躺在床上望着床帐叹了口气,“老爷,还是早点告诉孟姐儿比较好,再有一月帝姬就要出降,孟儿早晚要知道的。”
“再等等,万一这段时间她和裴舟培养出感情呢?”傅惟道。
“怎么可能,舟儿一开始就是拒绝的,我总觉得他对清河帝姬有些心思在,”傅夫人忧心得很。
“啧,有心思又如何,男人吗,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帝姬出嫁还要带陪嫁丫鬟做通房,那通房以后搞不好就是妾,丫鬟是妾,孟姐儿怎么不就能是妾?”
傅夫人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傅惟,过了好半晌,傅惟都要以为她睡着了,就听到背后董氏轻轻的开口。
“表哥,你可有后悔过?”
“什么?”
“睡吧,”傅夫人闭上嘴,没再多说一句话。
房间内宁谧无声。
夫妻俩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也知道对方闭口不谈的事是什么。
殿外日光弹指过,袁微晨的小厨房好几日没有人来过,她还给袁笙乐的衣服,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