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乱乱,身上也到处是伤口,有的地方隐隐可见骨头。
顾南弦也是硬气,死死咬着牙不肯吱一声。
眼见着顾南弦额头汗水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管家大着胆子走上前。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怎么侯夫人还不来,再不来顾南弦可就真没了。
他也知道平远侯正在气头上,不该贸然开口,但若他不开口,恐平远侯会活活将顾南弦打死。
“侯爷,您消消气,气坏身子便不值当了。”
管家并未明说让平远侯饶了顾南弦,眼下平远侯正在气头上,若他直接开口求情,恐怕会火上浇油,他只能委婉开口。
“老子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逆子气死。”
平远侯的大手死死捏着鞭子,胸口不断起伏着,看得出来他被气得不轻。
任谁遇上这样的事都会生气,都会发火。
“侯爷息怒,少爷他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少爷这回吧!”
管家一面在平远侯面前伏低做小,一面给
顾南弦使眼色,只要顾南弦乖乖认个错,哪会遭受这顿鞭刑。
“知错了,你看他那样是知错的样子吗?”
平远侯冷哼一声,淡淡朝顾南弦瞥了一眼,却见顾南弦依旧高昂着脑袋,不肯认错,他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迅速烧了起来。
“少爷,您就给侯爷认个错吧!”
管家也很无奈,不管是顾南弦还是平远侯,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我没错,我一早便说过,我可以不要这个身份,不要平远侯嫡子的身份。”
顾南弦冷冷哼了一声,若可以选择出身他又岂会选这个身份。
“好,好,好,顾南弦,你还真是有志气,既不想要平远侯嫡子的身份,那为何还顶着这个身份在外招摇过市。你以为那些人为何会给你几分面子?若你不是平远侯嫡子,你真以为那些人会高看你半分?”
平远侯被顾南弦的话气笑了,如今不想要平远侯嫡子的身份了,哪有这么容易,真以为这身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能扔了,真是可笑。
“身份?身份又能说明什么,为何你们总这么在意身份?”
顾南弦似被平远侯的话刺激到了,加大声音声嘶力竭。
若平远侯府之人不在意身份,那他便可和白莲长相厮守,哪会像如今这般天人永隔。
“顾南弦,你还真是翅膀硬了,若你没这个身份,恐怕早就死几百次了。家族费心费力培养你,是想让你回报家族,可你做了什么?你做了这么多让顾家,让平远侯府蒙羞的事,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番话。”
听着顾南弦开口闭口便是身份,平远侯是真的乐了,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顾南弦如此愚蠢,这样蠢的人怎配当他的嫡子。
“既然你不屑要这个身份,那好,今日起你便不再是顾家人,不再是平远侯府的人,之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见顾南弦如此不识好歹,平远侯很快便做下决定,顾南弦不稀罕这个身份,自然有人稀罕。
顾南弦既如此厌恶这个身份,那他便随了顾南弦的意。
“来人,传令下去,顾南弦此后再不是我平远侯府之人,平远侯府没这样一位少爷。”
平远侯将手中的鞭子一丢,加大声音开口。
与其让顾南弦继续顶着平远侯嫡子的身份败坏声名,还不如直接将顾南弦逐出家
门,好歹能挽回点面子。
平远侯府的脸面都被顾南弦丟尽了,没了一个顾南弦自然能挽回几分颜面。
想明白这些,平远侯也不再纠结,只冷漠看着顾南弦。
“父亲,您,您要赶我走?”
顾南弦眨眨眼,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平远侯能说出这番话。
“赶你走?你不是不想要这个身份,如今也算合了你的意。”
平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