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亦或是全都不可信。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这书信上的名字是君将军亲手所写不假,但恐怕君将军自己都不知道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
据君将军所言,这十几人是他年轻时的至交好友,虽多年不曾见面,但感情一直都在。
君将军觉得他们几人皆可信,但君灼华不这样认为。
是人都会变,更何况君将军这些年不在京城,不曾和他们打过交道,又怎知他们变没变。
虽有了君将军的书信为证,但她依旧不敢轻信那些人。
见君灼华一门心思都放在手中的纸张上,君子宸也有几分无奈,他淡淡一笑,终究没多说什么。
宠溺看了君灼华一眼,转身离开了。
平远侯府,平远侯见着顾南弦便是满心满眼的厌烦,他不明白曾引以为傲的嫡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顾南弦,你知错了吗?”
平远侯怒目而视,只要顾南弦说一句知错了,他心中的怒火便会多少消了点。
“父亲,孩
儿何错之有,还请父亲明示。”
顾南弦拖着疲倦的身子一步步走到平远侯面前,淡淡开口。
知错了吗?这话着实问的奇怪,他有什么错,他做错什么了,他没错。
“何错之有?好,真是好的很啊,如今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真是本侯的好儿子。”
听到这话,平远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一个何错之有,真是好啊!
“来人,去将祠堂里的鞭子拿出来。”
平远侯气得脸红脖子粗,若面前的顾南弦不是他的亲骨肉,他定会送顾南弦下地狱。
但无奈顾南弦就是他的亲骨肉,他如今只能憋屈的忍着。
“侯爷,这是否不太好?少爷刚从大理寺回来,身子骨尚且虚弱,如何经得起一顿鞭子?”
管家小跑着过来,看了看一脸执拗,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的顾南弦,又看了看明显正在气头上的平远侯,犹豫良久后,还是打算劝劝平远侯。
顾南弦再如何混账依旧是主子,他们做奴才的不能任由主子胡乱来,若顾南弦真被平远侯打出个好歹来,那最后背锅的还是他们。
“怎么,本侯的话你也不听了?”如今的平远侯哪听得进去那些,只冷冷朝管家瞥过去一眼。
“侯爷,老奴不敢。”
管家被平远侯的眼神震慑到了,额头冒出一层层汗水,低着头恭敬开口。
“既不敢还不快去拿鞭子?”
见管家还愣着不动,平远侯冷哼一声,不满开口。
“侯爷息怒,老奴马上便去。”
见平远侯坚持要惩罚顾南弦,管家也无奈,同情看了顾南弦一眼,转身朝祠堂走去。
路过走廊时正好碰到侯夫人院子里的侍女,他将侍女下来。
“奴婢见过管家,管家,可是有事?”
小侍女不明所以,见管家满头大汗只觉有些狐疑,这天也不热啊,怎么管家出了这么多汗。
“去告诉叶娘,让她带着夫人速来正厅,来迟了少爷恐会出事。”
管家并未多说什么,丢下一句话便匆匆而去。
小侍女见管家脚步匆匆,想到管家说话时一脸郑重的样子,也意识到发生大事了,转身小跑朝侯夫人的院子走去。
“该死的,好个绝杀门,真是不将本夫人放在眼里,收了本夫人这么多银子,竟然还让君灼华活着回来了,真是可恨?”
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
,似觉得不解气,又拿起桌案上的青花瓷盏重重砸在地上。
满屋的狼藉仍不能宽慰她的心,砸了这么多物件,火气非但没消下去,反而还上升了几分。
“夫人,您消消气,君灼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您又何必非要置她于死地,小心最后报复在自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