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这样?既然大哥说是那便是吧!”
虽然不知道君子宸说得究竟是真是假,但既然君子宸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不会多问什么。
她将金疮药收到袖口,一侧身,默默观察殿内所有人的神情。
想起方才皇帝所说她便想笑,本以为皇帝对南宫予墨仅仅是看重,不成想事实和她想得还是有些差距。
这不单单是看重这么简单了,让藩王的子嗣回京任职,她都搞不懂皇帝在
想些什么,古往今来从未有过这样的例子。
藩王远离京城,远离朝堂,便能少一分野心,如今皇帝公然将南宫予墨留在京城任职,就不担心南宫予墨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
别说什么南宫予墨对权力没什么欲望,这话骗骗其他人还行,但若是骗她,她还真就不会信。
南宫予墨是皇家人,她不相信南宫予墨对那个位置没什么想法。
她拿起酒壶想倒一杯酒,却发现酒壶早已空空如也,无奈眨眨眼睛,有几分委屈看向君子宸。
“大哥,你那壶酒还未饮完吧!”
她浅笑着朝君子宸看过去,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是未饮完,但你已饮过一壶酒了,不可再饮了。”
君子宸眼眸闪烁片刻,淡淡开口。
“……”君灼华有些无语,她来参加宫宴便是为了这上好的佳酿,不然她来干什么?来看热闹?
她真没这么闲特意跑来看热闹,再说今晚也没什么热闹可以看,到处风平浪静的。
见没人注意到她,君灼华从席位上站起来,悄然从大殿离开。
虽然她没发出任何动静,但还是被好些人注意到了。
南宫清璇眼神闪烁片刻,也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殿外不比殿内的灯火通明,黑暗一片,但因着空中明月高挂,也勉强能看清楚路。
君灼华走出大殿,顺着鹅卵石路朝前走去,在不远处一个
亭子里发现南宫予墨的身影,她脚步停顿片刻,还是抬脚走进亭子。
“我大哥给你的金疮药。”
君灼华将金疮药从袖口拿出,直接抛给南宫予墨,南宫予墨眼疾手快接住。
“替我谢谢他。”
南宫予墨微微颔首,淡淡点头。
面对一个关心他的人他不可能无动无衷,更何况他和君子宸也算是知己了。
虽然才见过一面,但他早就将君子宸视为知己了。
他隐隐觉得君子宸同他是一种人,醉心山水,不慕权势。
“你要同我说什么?”
君灼华嘴角抽搐片刻,这道谢的事情为何也要她传达?南宫予墨是没有脚走路还是不会开口说话?
她真的觉得无语,没好气翻了一个大白眼。
“君小姐你……”
南宫予墨的手指紧紧捏住金疮药,看着面前如国色牡丹一样的君灼华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君灼华不解发问,她之前并不认识南宫予墨,也不了解南宫予墨,甚至和南宫予墨没什么接触,她自然不知道南宫予墨要表达什么!
“你等会儿!”君灼华耳朵动了动,转身朝不远处的假山看去,眼睛眯了眯,原来是有只小老鼠在偷听啊!
她大步流星走到假山旁,手臂往里一伸,直直将里头的人拎了出来。
“原来是你啊!你跟着我做什么?”借着月光看清楚面前人的相貌,君灼华嘴角缓缓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