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世子去见君小姐了,还被君小姐扫地出门。”
地上跪着的小太监颤颤巍巍开口,知道皇帝心情不假,他压根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
“什么?岂有此理,君灼华真是放肆,居然将予墨扫地出门了,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皇帝抬起大掌重重拍打在桌面上,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面容扭曲。
“来人,将君灼华召进宫中,朕定然要治她个不敬之罪,予墨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怎能被如此轻视?”
皇帝气呼呼说着,若是君灼华此刻就在他面前,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宣君小姐入宫?皇上,这是不是不太好。”
见皇帝想兴师问罪,身旁的太监总管赶紧开口。
何止是不太好,压根是太合适。
“君小姐身后有君家,皇上您稍安勿躁。”
太监总管又开口道,若是君灼华只她一人,身后没有君家,那定然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君灼华身后不单单是她一人,有君家,有狼牙军,甚至整个北境都是她的后盾,哪怕
皇帝想对君灼华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是不想做,是不能做也不敢做。
这便是君灼华的底气,这便是君家给君灼华的底气。
“君灼华,好个君灼华,真是放肆!这么说朕是动不了她了?”
皇帝的手指骤然攥紧,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
他一个帝王想要处置个臣女都处置不了,还真是悲哀,他应当是古往今来最悲哀的帝王了。
这时若是有人朝皇帝看去,便会发现他满眼杀气,满脸阴鸷,显然他对君灼华的忍耐已达到了极致。
若是君灼华此时出现在他面前,他很有可能会什么都不顾,直接将君灼华杀死。
“皇上,此时动不了君灼华,咱们来日方长。”
太监总管凑到皇帝身旁小声耳语,毕竟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早就知道皇帝容不下君家,也知道皇帝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处置君家,只要抓到那个机会,君家必死无疑。
但在机会没抓住之前,皇帝什么都不能做,哪怕君灼华再如何嚣张,他也不能动君灼华一根汗毛。
“罢了,让人去库房找点物件给予墨送去,他此番受了这么大羞辱,指不定如何愤怒呢?”
好半晌皇帝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他有些疲惫闭了闭眼,最近不知为何,越发力不从心了。
想到南宫予墨被君灼华这般羞辱,他更是生气。
“奴才遵旨,皇上,保重身子才是。”
太监总管低声回答,而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招招手,二人一起退了下去。
长公主府,明月一手执白旗,一手执黑棋
,正自己于自己对弈,她仔细盯着面前黑白交错的棋子,沉默片刻。
“这棋局该如何破呢?”
看着已然没什么活路的黑棋,她淡淡出声。
“郡主,将军府来人了。”
一个小侍女脚步轻快走近,在靠近明月时,脚步也放慢了不少。
“将军府?我和他们没什么交情,他们来做什么?”
明月头也不抬,眼神直勾勾盯着面前的棋局,云淡风轻道。
“听闻是君小姐派来的人,眼下就在府外,郡主要不要见一见?”
对于明月的冷淡小侍女早就习惯了,她柔声开口。
“君灼华派来的?让她进来吧!”
听到君灼华的名字,明月是真的坐不住了,她将手中棋子放在棋盘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君灼华让人来见她?会有什么事情呢?她和君灼华有几面之缘不假,老实说也是真的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
“奴婢这便去将她请进来。”
小侍女福身一拜,很快离开。
明月的心思已从棋局上收了回来,毕竟君灼华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