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还给唐经渊:
“抱歉,我跟付小六有私仇,一下子没忍住。”
这番话说得极尽高傲,姿态极尽目中无人。
可,并不招人反感。
南栏当场就亮起了星星眼,如果不是考虑着唐经渊的情绪,他铁定立马就会腼腆地说一声:“薇薇姐你好帅~”
楚孟则是饶有趣味地望着应微薇和唐经渊。
分明唐经渊是阴郁厌世狂拽冷酷的。
现在,他在面对应微薇,眉眼已然低垂,通体的所有攻击力已经收起。
但心中分明还有诸多情绪,手掌捏紧、放松、放松、又捏紧。
楚孟不动声色转移了众人的情绪:“唐经渊,你刚才的事情还没讲完,先把事情讲完吧。”
楚孟有预感。
这件事情非但不会完,反而,极有可能,这里只是起点。
刚才的电话,楚孟的问话,更如同一个开关。
唐经渊情绪的一个开关。
她话音落定。
唐经渊豁出去了般。
狠狠低着头,拳头抵在墙壁上,唇畔是冰冷彻骨的冷笑:
“呵,他没说错,我就只配生活在阴暗的角落蠕动爬行,根本不配生活在人前!”
“你们不是问我,网络谣言?没错,小时候孤儿院的男孩子,都被我痛揍过,都被我揍得头破血流!
因为他们活该。
孤儿院的小姑娘送糖果给我,他们就想方设法地针对我,折辱我,痛骂我?
说我肮脏说我贱说我只会给人带来不幸。”
“既然我会给人带来不幸,好啊,我就先让他们不幸!”
“上大学也是啊,是那女的自己勾引我,算计我,她的男朋友撞破她勾引我,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我强了那女的。他要曝光我,要逼我退学。”
“我凭什么要退学?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只有这个大学生的身份,我凭什么要放弃掉?”
“还有这个富二代,付小六,呵呵呵,他自己怂蛋,他自己没出息,想追的女人追不上,他不敢拿他的女人如何,就只有为难我。”
“甚至被他的保镖用酒瓶砸在我脑袋上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打我的目的,只是因为他要泡的女人,是我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被他们打,被他们冤枉不还手?凭什么错的人只有我?凭什么我受了委屈只有忍着?”
“好啊,呵呵呵,既然没有人在意我受过的伤,既然我的声音不会被人听见,那好,别人怎样对我,我就怎样对别人好了啊?”
“呵呵……我不后悔我做过的这些事情,我只后悔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如此卑微、如此卑劣的姿态,来到了这个世界。”
“卑微卑劣得,连真正想保护的人,都无法保护……”
“八十万,只需要八十万……可是……八十万都没有……都有人不准我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