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来自京城的飞鸽传书终于到了。
黄子铠实则并不意外,他安排周全和金钟贴身保护张居正,又让闫安知会江陵县衙,对张居正家中做好护卫,带队北上回京了。
这次黄子铠兄弟五人,不约而同受了轻重伤,自己在荆州的暗桩兄弟折损了大半,后期补充肯定会费些儿时日。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居正没事,未受到分毫损伤。
还有李灵儿,她要贴身保护张居正。
黄子铠知道李灵儿手里还有一支厂番精锐,他们携带者精锐利器,包括手铳、火铳一直被李灵儿隐藏在暗处,即使他们走了,短期内张居正也会安然无恙。
至于为何皇帝陛下没有将张居正召至京城,那就是朱厚熜考量的事情了,作为皇帝亲军,执行好命令流就成,其他不该问的一律不过问,知道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两日后,黄子铠带着老二等人离开了荆州府,送走了黄子铠,李灵儿和张居正,在周全和金钟等人的护卫下,即将返回江陵县城。
一天的路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李灵儿坐在马车上,看着张居正,他坐在软榻上,丝毫不为马车的颠簸所
动,拿着《论语》书看的津津有味。
张居正的思想升华全在书里,尤其是那本《春秋》简直就是治世名言,贵为珍宝。
金钟骑马带着两名兄弟在前面打头,周全带着三名兄弟护卫在马车周围,暗处李灵儿让一队厂番随行保护,这十人都是厂番精锐,不仅武艺高强且装备精良。
五人背着火铳、五人挂着手铳,钢刀、短刃、手弩一应俱全,全身着轻便软甲,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如此护卫只是为了预防万一,李灵儿盘算着黄子铠回到京城,向皇帝陛下详细叙述荆州府的情况之后,张居正这里必有大变化。
具体是什么,也不用费尽心思细猜,认真执行就好。
江陵知县孟晓逸接到闫通判的通报,诚惶诚恐,江陵和荆州如此之近,近期发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一些儿。
孟知县此刻犹如被放在火上烘烤一般,听说张大公子回来了,赶紧带着县丞、师爷、捕头、捕快、衙役一大堆人,到了张宅把张文明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张秀才,令郎今日晚些儿时候,就会回到江陵,不过……”孟知县看了看张家上下,只有一个老仆和张文明两口,虽
然是个两进院,可是防那些贼人实为不妥。
“哦,回来了,谢谢孟大人,还特地烦劳你跑来告知一趟。”张文明行着礼,张文明的爹爹是王府护卫,他又有功名在身,所以对县太爷并不是那么惧怕。
这个时代,老百姓家里如果出现了官员,要么真的有喜事,要不就是家里人出了问题,大部分家庭都是后者,所以见到县太爷害怕实属正常!
“本官不是那个意思,本官的意思是说,你家里暂时不要待了,本官给你们安排了一个住处,就等令郎回来,直接过去就好!”
张文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握着老伴的手轻轻拍了两下,随即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白圭回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商量一下,文明就谢谢县太爷的好意了。”
张文明是名秀才,爹爹在王府当差,虽然谈不上见多识广,可是这孟知县话里有话,只能说明儿子的处境不妙,既然知县让自己搬家,必是考虑安全问题,那么白圭回来后先了解清楚有没有必要。
如果有必要的话,毫不犹豫搬家,如果没有必要,这孟知县的做法就有两个明显之处:一个是不给自己惹麻烦,只要张居正安全就行。就你一个就是
受人指派,他不得不做。
看似平静的江陵县,似乎有一种无风要起浪的感觉。
马车颠簸的厉害,张居正居然睡着了,一旁的李灵儿看着张居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