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此时的谢白止正在批阅奏折,意外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奇怪,自己又没着凉,也没受风寒,怎么好端端的,打起喷嚏来了。
桌子上的烛火,熄灭了一盏又一盏,太监都已经轮班倒换了两个,可谢白止仍旧没有困意。
俗话说“皇上不急太监急”,可在谢白止这里,是“皇上不困太监困”啊。
太监一听谢白止打喷嚏了,赶紧给他端来了一杯刚做好的银耳莲子羹。
“皇上,您昨儿个就没休息好,奴才愚笨,不知皇上是否身体不适。”
太监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银耳莲子羹端在了谢白止面前,谢白止只是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罢了,这羹,朕喝不下,你们两个,喝了!”
谢白止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在屏风后面打哈欠的一个小太监,又瞥了一眼刚刚说话端着羹的小太监,喃喃道。
那小太监一听谢白止让自己喝羹,赶紧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双手高举那碗银耳莲子羹过头顶:“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一听“奴才不敢”四个字,那打哈欠的小太监立马就清醒了,见自己的小伙伴跪在地上,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跪了下来:“皇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谢白止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人可真是没意思,根本不有趣,自己跟他们,也没得话说。
他就突然想到了小时候,自己跟谢私霈的小时候,谢私霈最喜欢喝银耳莲子羹了,所以每次御膳房做了这银耳莲子羹的时候,没等他喝几口,已经都进了谢私霈的肚子里了。
想到这里,谢白止忍不住会心地笑了笑,两个小太监稀里糊涂的,表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我看你,都一头雾水。
谢白止冷笑了几声:“起来吧,你们又没错。”
“谢皇上。”
谢白止感觉到了困意,便跟两个太监说自己要去休息,其实他是心疼那两个小太监跟着自己一起熬夜,自己又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主儿,定然是要他们好好休息的。
“罢了罢了,朕批阅了一晚上的奏折,现在感觉很困,送我回去休息,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是。”
“哦对了,王爷有没有送回去?”
“回皇上的话,王爷已经送出宫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府上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走吧,打道回府。”
其实现在的时间还不算太晚,但是谢白止已经是撑不住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就算是皇后诞下皇子,他都没感觉有多喜悦。
或许也是感觉到对于皇后的亏欠,所以,今晚,谢白止决定去皇后的寝宫。
轿子抬到一半,谢白止决定改道。
“慢些,今天,去皇后的寝宫。”
“遮,转驾延禧宫。”
太监高声呼喊着皇后寝宫的名字,谢白止只想那声音低一些,再低一些,勿要如此的张扬。
皇子刚被奶娘哄睡抱了下去,杜诗韵在房里绣着自己给小皇子准备的白天服,听到皇上来,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
“皇上驾到!”
太监高声喊着,杜诗韵赶紧走出去迎接,门口的八哥学话学的更为勤快了,也一直在重复着太监说的话“皇上驾到,皇上驾到”,这给平静的院子倒是增添了几分乐趣。
“参见皇上。”
“皇后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
当杜诗韵起身的时候,谢白止便大摇大摆地进了杜诗韵的房间,并且招呼了太监下去,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的板凳上,忍不住用手锤了锤肩膀,以此来缓解疼痛。
当他无意间瞥见桌子上的针线,又看到那还未曾缝完的小衣服时,忍不住拿起来认真看了看,心中满不是滋味儿。
他问杜诗韵:“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