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倏地闭声敛气,整个大殿内突然就一派肃穆,似是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得分明。
“众爱卿平身吧!景王,你来说说吧,瞧着你方才听得认真,不知大家都在说些什么?也让朕听一听,了解一下。”
谢白止一上来就将话头对准了谢私霈,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在场的大臣们顿时都紧张起来。
“回皇上,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谢私霈与谢白止的眼神隔空交汇,先皇赐予了谢私霈刻意在朝堂上无需下跪见礼的权利,所以此刻就算是整个殿堂上的大臣们都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但是谢私霈却依旧独树一帜。
那是与坐在高位上的谢白止全然不同的两种态势,谢私霈是亭亭玉立于堂中,一手叠于腹部,一手垂在腿边,整个人显得从容而不迫。
谢白止此刻坐在高位龙椅上,背不能依靠,身不能倾斜,只能坐的堂堂正正,为了彰显威严双手更是只能撑在膝头,俯视着朝堂之下的众人。
“不是什么大事?”
“的确,御史大夫今日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未能来参加早朝,所以大人们都在商量着等退朝后前去看望的事情。”
谢私霈这说话大转弯的习惯依旧让大臣们难以适应,虽说现在皇帝手中并没有太明显的实权,但是大臣们这面上该有的恭敬是少不了的,毕竟还是能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千千万万人头落地的人呢。
偏偏每次被点到回话的都是谢私霈这么一个说话叫人心惊胆战的,大臣们心里也跟着着急上火。
“哦?既如此,富顺,一会儿你去御膳房让人做两道药膳给御史大夫送去,就和景王一块儿去吧,聊表朕的关切。”
“老奴遵旨。”
于是乎,就这样原本并未想过要去看望御史大夫的谢私霈这下被谢白止强行给推上了去看望的道路。
早朝结束,谢白止与谢私霈一道行步在乾清宫后面的乾清池边。仲夏时节,乾清池边的几棵腊梅树依旧瘦骨嶙峋,同一旁的古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