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云不敢再拖时间,只能亲自动手与丫头一起,给苏玉芜收拾了几套好点的衣裳,又放上厚厚一叠银票,进了徐府以后想再见可就难了。
苏玉芜木呆呆的任由那喜娘把粉色衣裳给她套上,一路上半拖半拽把她塞进轿子里。轿子里面只放着一张木头板凳,苏玉芜坐在上面咯的肉痛,轿子晃晃悠悠又不稳当,苏玉芜不得不伸手抓住轿子内壁,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不一会儿身上冷汗涔涔,本就小产虚弱的身子,如今更是疲累不堪。
心中一万个后悔,也无法让时光倒流。只怪自己笨自己蠢,被蒙蔽了双眼,苏玉芜不但恨自己,也恨徐无畏恨徐夫人。她告诉自己要顽强活下去,先蛰伏下来然后伺机而动。
轿子到了徐府,不出意外,给她安排的是一个偏僻破旧的小院,一墙之隔的外面是一条街道,在屋子里都能听到贩夫走卒吆喝叫卖的声音,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里勉强可以住下,只是想安静养身子不要想了。
苏玉芜也不挣扎,任由丫头把她扶进去放在床上,四处的霉味飘过来,也不知这屋子多久没住过人了,苏玉芜眼睛直直盯着房顶。
纳妾这事徐府无人在意,今日徐无畏甚至不在府里,一早就出去喝酒去了。
徐夫人也外出刚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徐炳权。来到书房外,只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笑闹的声音,徐夫人更加怒火滔天。一把推开书房门,见书房里徐炳权坐在椅子上,一个丫鬟在喂他喝酒,一个丫鬟坐在他怀里。徐夫人冲进来,两个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徐炳权看了一眼徐夫人,对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徐夫人一脑门子火,开口道:“下去?有胆子来书房胡闹,想这么容易就混过去?来人啊,把这两个丫鬟拖出去打死。”
两个丫鬟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她们只是想混个姨娘做做,没想到命先没了。没等她们求饶,外面的婆子便凶神恶煞的把她们堵了嘴拖下去了。
徐炳权也不给两个丫鬟求情,上一刻还在调笑打闹,下一刻命就没了。“消消气,你我都老夫老妻了,我就是跟两个丫头玩玩,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徐夫人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生气了:“你还有心思玩,玩物丧志,秦小姐居然与江落寻定亲了。”说完,徐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才觉得心里的火稍微下去了点。
徐炳权疑惑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徐炳权自上次朝会后,就一直待在府里,他不想出去被人嘲笑。反正他是一部尚书,有事下属会来徐府找他。
徐夫人气呼呼道:“今日我出去巡视铺子,还是当铺的掌柜不小心说出来的。都怪那个苏玉芜,这几日她的风头正盛,城里四处都是她的传言,正经消息都被压下去了。”管事回禀说那个贱人已经被丢在了后院,徐夫人恨不得冲过去扇她几耳光。
那当铺掌柜原以为徐夫人知道,顺口提了一嘴,谁知徐夫人却不知道。他们这阵子都在躲在徐府不露面,府里主子们脾气都差,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打板子,下人们也不知道什么消息该说什么不该说,索性都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就导致他们对外面的消息不灵通。
徐炳权焦急的走来走去:“这江家真是处处与我作对,真是岂有此理。”接连两次,江落寻搅黄无畏的官职,又抢了无畏看中的媳妇。这小子回京来就是为了克他们徐家的吧。
“你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人家都已经定亲了。”徐夫人恨恨说道:“一步错步步错,都怪苏玉芜这个搅家精,害得我现在与永宁侯夫人也生疏了,要不然我早就去将军府提亲了。”
原本她打算的很好,在永宁侯寿宴上与秦云溪见一面,给她送上见面礼,装作很是喜欢她的样子,留下一个好印象。然后请永宁侯夫人这个招牌媒婆去秦家提亲。他们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