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副伪装,一脸的疲惫颓废。
他本以为女儿回来的时间及时应景,在国外游学几年,身价明显越来越高,自然也会更加的抢手。
正好带过去再探一探联姻的事,女儿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哪怕曾经被欧阳东泽冷漠拒绝过,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只当欧阳东泽那时候年轻气盛,做事欠缺大局的考量,太过意气用事。
如今眼看着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沉稳睿智,想必关于婚姻大事,也会顾及到方方面面,认真权衡其中的利益关系。
退一万步来说,两家长辈的交情,明明白白在那儿摆着,因此才处心积虑地谋划,亲自带上女儿投石问路。
万万没有想到,热脸再一次贴了冷屁股!
欧阳东泽这几年变化很大,能力越来越强,人却越来越冷,外界都以为是商海沉浮,多番历练的结果,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只有顾兴旺暗地里几次心虚,他猜测,也许和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可主观上他又不想承认,毕竟在他看来,他的损失才更大,欧阳东泽根本毫发未伤。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醉酒后一夜风流,这不能算个啥事儿吧?更算不上什么坏事儿吧?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这等沾花惹草的小事儿,成千上万的男人都经历过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有必要小题大做吗?
尽管,这是他顾兴旺一手设计的,那有什么关系?他还白白牺牲了女儿呢,已经亡了羊,就想补个牢而已,如个愿这么难吗?
看那小子的态度,是半点可能都没有了,自始至终都毫不客气,言谈举止也无所顾忌,简直岂有此理,实在太狂妄了!
两人一路胡思乱想,头昏脑涨地回到家中,顾兴旺满腔郁结无处发泄,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抽丝剥茧地分析着......
“你担心那件事露馅?我怎么想都不应该,当初耗费了那么多银子和心血才摆平的事,又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意外?”
顾兴旺貌似非常笃定,口吻不容置疑,他说给女儿的同时,也在安抚自己。
“我也不想啊,可你能不能仔细想想他今天说的那些话......”顾雪娇烦躁的直跺脚,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哭腔。
“要我说,你贾茂哥现在混得如鱼得水,他那儿只要风平浪静,其他小喽啰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别多想了,咱们从长计议。”
忽然提到贾茂,顾兴旺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你那边最近什么情况?没什么人去你那儿找不自在吧?”
贾茂接听电话时明显很开心,“一切都正常,最近没人来,放心吧,没事儿,谢谢舅舅。”
舅舅终于想起他了,在公司里,他们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为了避嫌,绝对不能频繁联系,多半是顾兴旺单方面联系他。
顾兴旺悬着的心再次放下,随便聊几句就挂了,暗忖他们真是敏感过度了。
主要涉事的两个人,一个被自己亲手送进监狱,刑期10年;一个被自己全力推上高位,感恩戴德。
也算是砍瓜切菜地绝了后患,那个......他瞬间联想到什么,赶紧攥住手机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声音刻意压低:“......那个人在监狱什么情况?......什么?!减刑5年?凭什么?!哪来的消息?真特么邪门了!”顾兴旺咆哮了。
顾雪娇窝在沙发上无精打采,没听清具体内容,但看到顾兴旺这个反应,本能就觉得不太对劲。
于是赶紧追问:“怎么了爸?是不是真出事了?”她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顾兴旺发狂地来回暴走,对着墙壁狠狠地锤了一拳,紧接着又踹了一脚!
“刚刚得到消息,那个畜生减刑出来了,他娘的不知道怎么运作的,还是什么人给支了招,居然给放出来了,这也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