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小声跟他说了句:“放心,没做什么。”
又大声对着外面喊:“能做什么,也就男欢女爱那点儿事,你该叫爷一声姐夫了。”
之所以前后顺序这么安排,先跟苏时瑾解释,后面再演戏,是因为她觉得她只要说错一句,眼前人就能立马要了她的小命。
苏时瑾自然听到了她的解释,只不过后面那一句“姐夫”,怎么听怎么膈应,像是在心里扎了根利刺,有他在,哪个不要命的敢做他姐夫?要是敢做,就剁了他。
怒火中烧间,他也没对王翎客气,一松手,就把王翎扔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踏出门去找苏清辞了。
王翎实实在在被摔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愤愤骂了句:“你们姐弟俩就可着劲儿欺负我吧!”
疼劲儿过去了,王翎回想,越想越不对劲儿,弟弟担心姐姐理所当然,可不该是苏时瑾方才那副模样,那双红透了的眼里,分明还掺杂了别的东西。
不是单纯的姐弟情谊,倒像是自己抢了他的女人,女人?
王翎越想越后怕,莫不是这小子对他姐姐起了心思?
不怪她敏锐,她是风月场里混惯了的,很多人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那小子方才的眼神绝对不单纯。
而且,因为情绪不稳,心情急躁,苏时瑾一时忘了掩饰,竟叫人看了出来。
可王翎却没打算跟苏清辞说这事,她们两人萍水相逢,各自握着彼此的把柄,是绝对的利益关系,等各自事了,天大地大,还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何必去管人家的闲事呢?
别到时候,好心办坏事,惹得一身骚,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翎拍拍衣服上沾了的灰,起身。
纯粹的利益关系里,还是不参杂个人感情的好,互相调笑也好,相互揶揄也罢,都不过是逢场作戏,大梦一场各自潇洒抽离最好。
王翎想着想着,轻轻叹了一句:“罢了罢了,王翎,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大仇未报,孤身一人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