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轻易吃不到似的。
显然,这老妇人是用足了诚意来待客的,只不过,这些就是他们的最好了,可见,往常吃得还能更糙些。
苏清辞端起米粥正准备食用,就被苏时瑾用手臂拦下,他黝黑的眼瞳专注地看着苏清辞的侧脸,里面似有疼惜之色,问出声,“姐姐,要不我去附近打些野味来?”
苏清辞拨开他的手,头回用可以算是有些冷厉的声音呵斥,“阿瑾,不许无礼!”
苏时瑾受了训,没再说别的话,低头就着米粥啃窝窝头。
老妇人见两人气氛有些冷凝,故意找了个话题缓解,“姑娘,你生得雪肤花貌,属实不该来此地啊。”
苏清辞没戴面具,冀州没人认识她这张脸,戴着面具,反倒更引人注意了。
她听了这话,下意识就问:“为何?”
那老妇人叹了口气,“姑娘,听我一句劝,明日你二人快快远离此地,最好用些沙土遮着脸,辨不出原来容貌才好。至于别的,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老翁也看着苏清辞,应和地点了点头,很是恳切的模样。
又是长久的无言,屋子里这剩下摇摇曳曳的烛光和细小的吞咽声,诡异的静谧。
用过饭,老妇人收碗去洗,苏清辞跟着过去,不管老妇人如何劝说,她硬是帮老妇人洗了大半,那老妇人显然受宠若惊,心想,这位衣着不凡的小姐倒是跟之前见过的大有不同,不止不飞扬跋扈,嫌穷爱富,还进退有度,知礼守节,眼里更是没有丝毫嫌弃。
不知不觉间,老妇人看着苏清辞的眼光更加和善了些。
饭食有了着落,剩下便是关于就寝的安置,院子本就窄小,合共就两间卧房。
老妇人领着两人到了卧房门前,打开,“寒舍简陋,二位既是姐弟,在此处凑活一晚便罢。这卧房从前是我儿子与儿媳的住所,我也时常清扫,二位放心住下便可。”
苏清辞自然接话,“多谢老人家,天色已晚,您多注意着些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