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自是学完了的,师父还夸我了。”
说完,看着苏清辞,在等她的一句夸奖,不料苏清辞仍是淡淡的面色,“那就好。”
苏时瑾被临头泼了道冷水,不过转念一想,苏清辞珠玉在前,自己那点儿成绩在她面前还不够看的,心里也就平衡了些许。
他换了种说法,“姐姐没想到我能这么快下山吧?”
苏清辞眼里尽是了然,“想到了,并且与我预估的大差不差。”
说完,眼角注意到苏时瑾的衣服,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起身凑近些看,原是被密雨淋湿了,从旁边的梳妆台上扯下块白色的巾帕,递到他面前。
有些嗔怒地开口:“自己衣服湿了也感觉不到么?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苏时瑾接过巾帕擦了擦,上面还有苏清辞身上的冷梅香,清冽怡人,“这不是有姐姐你看顾我么?”
苏清辞当下反驳,“怎么,你姐姐我还能照顾你一辈子啊?”
苏时瑾在心里反问:怎么不能?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惹苏清辞不痛快。
他乖乖垂下头,认错,服软,“姐姐说得是,阿瑾记住了。”
两人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进退有度,互相纵容,从没有过什么嫌隙与龃龉,不论什么感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经营,也需要时时修缮。
天知道在百川门的那些日子里,苏时瑾想苏清辞想得发疯,日夜不休的用了四个月的功夫完成所有来找她。到了地方,又得强压下心里的悸动与痴缠,装出一副轻快的模样有多难,所幸,没有让苏清辞看出端倪。
苏时瑾闭眼,褪去眼里未散的痴狂,扼住心里急欲出笼的心魔,在理智与疯魔之间来回拉扯,而苏清辞,就是制住这些所有的唯一钥匙。
一旦紧绷的弦断了,后果如何,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