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于新冒出头的势力,只会有两个态度,吞并或消灭,苏清辞显然不选第二个,两家联手灭了她,她没能力抵挡。
所以她选第一种,让他们觉得自己可吞并,钱财外露且名下杀手云云,不懂武功,还主动给他们送钱求入伙,都是苏清辞演给他们二人的假象。
只有他俩暂时容忍苏清辞的存在,她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挑起二人猜忌,让他们鹬蚌相争。
方才她注意到,杨章看顾恒的眼神,有不认同,这么细小的举动,也躲不过苏清辞的眼睛,再者说,她本就是来观察敌方底细的。
既然二人之间有嫌隙,她就有自信顺着裂缝把口子撕大。
捋清楚这些弯弯绕绕,苏清辞心里已有了六成把握。
正事解决了,这局也得继续下去。
席间,杨章的话很少,偶尔应和几句,硬要在一群人面前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
顾恒也觉他生硬,不懂风趣,“杨老,绷着张脸干嘛呢?这是酒桌,不是战场。”
杨章的眉皱得更深了,瞅他一眼,“到底是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一辈有活力。”
顾恒哼笑一声,没再搭话,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到苏清辞面前:“来,楼主,我敬你一杯。”
苏清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也是一流,他演那她也演,她执起酒盏与顾恒轻轻碰了一下,正准备收回,就被顾恒的酒杯追过来,重重碰了一下,里面的酒水险些洒出来。
苏清辞也不恼,掩面喝完,将空了的酒杯给顾恒看看,顾恒笑得欢畅,“楼主好雅量。”
他不敢靠苏清辞太近,也不敢调笑的太过分,虽然,她一直在示弱,表示自己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但顾恒还是有脑子的,不至于色的走不动道,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暂时不能碰,他分得清。
这会儿虽然心痒痒,却压着目光没看她,把视线转向幽冥和红绡,幽冥直接被一眼掠过,红绡就被直直锁住了,主子不敢碰,下属总能沾沾过过瘾吧。
他走到红绡面前,凑近,看了半天,想起来了什么,笑得更欢了,“呦呵,老熟人啊。”
他拧起眉头,像在思考,用手托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把红绡看了个遍,“这不是红绡么?不在青楼里做头牌了?”
苏清辞看着红绡,她的目光在躲闪,苏清辞看着她,没有救场,也没有动作,明明白白告诉她,自己解决,她心里对于那段不堪过往的恐惧太深了,是个男人都能轻易击溃她的心防。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自己迈过去,老是觉得自己不堪,没有自信,苏清辞就没有再留着她的必要了,她身边不留废人。
顾恒啧啧出声,像个市井流氓,把那些不堪全数从红绡的心底挖了出来,“怎么,是不是被赶出来了?没钱了?早说啊,跟着爷啊,你的滋味我可是尝过,销魂的很。
你说你,何苦跟着受罪呢,爷的床上可给你留着地儿呢,脱个衣服的事儿是不是?”
顾恒曾是红绡的恩客,贪图刺激在她房里流连过几日,红绡记得很清楚,顾恒就不见得了,他招惹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过来,若不是今日得了机会,细细看过,他恐怕认不出她来。
去青楼玩乐的人,不会透露姓名和身份,所以红绡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她不会跟来的,她遇到这种事的第一想法还是逃避。
顾恒好像很擅长打压女人,继续说话,越说越难听,“怎么不说话,是那段时间爷没让你舒服么?”
杨章是个规矩人,听得也是难受,重重咳了两声,示意顾恒停下,苏清辞看着红绡那副闷声受辱的样子有些失望,正准备出言解她困境,回去后给她些银两,让她去过那种平常日子。
不料红绡抬起头来,眼神柔媚,“您是哪位?我恩客众多,早就不记得了。”不得不说,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