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个美人。”
声音不大,萧泽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白祁淡淡回道:“没什么。”
萧泽也没再继续问,方才看到红衣如火的苏清辞,突然觉得他怀里的美人索然无味,寡淡至极,不过他也知道,像苏清辞这样的人,他收服不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他推开怀里的女子,对白祁说:“走啊,下去看看?”
白祁不知从哪儿抽出把折扇,一下子打开,吓了萧泽一跳,启唇,“看什么?”
“看什么?还能看什么?热闹啊,再不济看看美人也成啊。”
“你这皇子做的,不思争权夺利,不虑扩充羽翼,整日里净管些闲事,就该去街角的妇人堆里跟她们唠唠。还有,你这里是不是锈住了?”说罢,指指太阳穴的位置。
“说这些干嘛,我那太子哥哥手里握着的东西,谁能抢过来?反正我是不行,我有自知之明,不给自己添堵。”
说完后,萧泽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这是说我与那长舌妇人一般无异啊。你骂我?”
白祁也没再答他,自顾自起身,慢悠悠晃下楼去,那步子,怕是一个不慎,便要跌下楼去,但他愣是没有掉下去,就像刀尖上走钢丝,那叫一个“稳当”。
萧泽见他下去,快步跟上,对着他喊一句:“你去干嘛?不是说不去吗?”
白祁摆摆手,消失在楼梯拐角,他的声音却还能一字不落地传至后方,“还能干嘛?看美人啊。对了,我何时说我不去了?你是皇子,看美人是不务正业,我乃一介闲人,谁又能管得着我。”
下了楼,白祁走到人群外围,萧泽紧随而至,手里还抓了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瓜子。
一边说话一边嗑瓜子,“你说,这新娘子怎么跑了?”
白祁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正色了些,不过依旧懒散,“怕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性命,你怎说的如此轻巧?”
“轻巧吗?呵。”
无怪乎他将性命二字说得如此轻巧,其实白祁就这性子,别看他纨绔风流,实则对一切都不上心,就是现在有人当场死在他面前,估计他眼都不带眨一下。
入世却也厌世,看似逍遥快活拎不清,实则比谁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