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地。
几乎就只是凌依一眨眼的时间,傅以深和欧文的主动权就完全调转。
欧文嘴角再次渗出鲜血:“看来,还是我低估你了啊,监护人先生……唔!”
他话还没说完,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是你落水时怎么对我,我给回你的。”傅以深冷着脸,弯腰捡起了枪支,抵在欧文的心口,“你对凌依做的一切,恐怕,不是一拳两拳解决得了的。”
凌依刚从桌台冒出头,就只听得一阵枪响震耳欲聋,硝烟混杂着血液看不真切。
她下意识地重新缩回了桌台,直到一双宽厚的臂膀重新将她搂起:“好了,我们回去吧。”
凌依想从傅以深怀里探出头往回看,被傅以深一手按回怀里:“别看了。”
“他……死了?”凌依忽然有些后怕了起来。
“不完全。”傅以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温度,“晚一些,会有人来处理的。”
“这样不好吧……”凌依从他怀里抬头,支支吾吾地问着。
她倒不是圣母心泛滥。
毕竟,一只小丧尸要什么圣母心。
但小丧尸知恩,毕竟根据欧文的说法,他在水里,也救了她一命。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傅以深似乎对凌依的心软表示不悦,脸板得更深,越发大步往门口走去。
他倒是不会那么轻易让欧文死去,他也要让他体验更折磨的活法。
而凌依就这样躺在傅以深怀里,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
他的眼神里都是令人陌生的压抑,深不可测的瞳孔里翻卷着强烈的情绪。
***
车辆疾驰在路上。
这条路凌依认得,是回家的路。
只是这一路,暴雨将至的湿气与沉闷,令人加倍心烦意乱。
傅以深始终一言不发。
凌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他们就这样默默盯着前方。
空气宛若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天边的乌云终于放弃了这种死气沉沉的压抑,疯狂地瓢泼起大雨来,一阵又一阵浇在前挡风玻璃上,雨刮器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来回频闪。
傅以深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欧文家里?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还呆在他身边!”
其实这几个问题问出口的瞬间,他也后悔了。
这是什么傻逼的占有欲作祟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会到欧文身边去,还不是因为他被欧文打晕了,只能任由欧文将凌依带走……
若不是因为他在凌依第二次跑丢之后,就给凌依身上的衣服别了研究所最新的定位器,他怕不是没有那么快能救下她。
只要一想到她躺在桌台上脸色惨白被放血、被掐着脖子几乎不能呼吸的模样,他就觉得烦躁与心疼不已。
若是他多留一个心眼,也不至于……
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狠狠地一拳锤在方向盘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锤把一旁的凌依吓得一激灵……好啊,小丧尸都没质问你,你倒质问起我来!
凌依不乐意了,直接挽起了袖子:“你还说我?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你既然觉得欧文危险,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把我丢给欧文,自己跟卡罗拉走了?”
“卡罗拉?”傅以深眉头一皱。
有她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没错,你不是跟卡罗拉走了吗?”凌依嘟起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没有丢下你,我跟你一起掉进了水里,我怕你溺水,顾着给你渡气的时候被欧文敲晕,差点就直接尸沉河底了。要不是因为我身上有定位,研究所的人根据定位找到的我,否则……”傅以深刚想继续往下说,突然发现凌依凑得极近,他差点就握不住方向盘。
凌依想来不怎么擅长听长篇大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