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最重面子吗?”
黎毅兰却却叹气:“你觉得这种事你爸会帮你?”
时言悦咬唇,一下就委屈上了。
别人的父亲为了女儿的事都可以不折手段,为什么她父亲就不行?
“这件事还是让你大舅舅来做吧。他的势力范围在独立洲,又跟B国有商业联系。如果B国那边肯看在你大舅舅的面子上放人,咱们就跟厉家签订合约。”
时言悦眼睛一亮。
她就想的是让大舅舅来,大舅舅好说话,也宠她。
父亲那边容易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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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爷子接到厉尘爵在B国被炮轰的消息后,立刻打电话给文耀核实情况。
之后,赶紧给平日里与厉氏集团交好的朋友视频,希望他们能帮下忙。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些帮他忙的老友纷纷回电话说:厉尘爵应该是无意中把B国新王储得罪死了。因为对方说什么都不放人,且还不允许他人来救。
听到这个回答,老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从货物被扣,到阿爵谈判的大楼被炸,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B国不过是个土地资源比较丰富的弹丸小国,加上阿爵跟前任王储关系非常好,所以B国和厉家的交易多年来一直非常平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厉老爷子怎么都想不通其中关键,又找不到人帮忙,急火攻心之下晕倒了。
幸亏老爷子身体一向硬朗又加,被送去医院之后检查,发现不过是一时脑供血不足。
厉老爷子醒来时,病房里面已经围满了人。
老爷子打量了一下病房里的人:二儿子厉启政,三儿子厉启军。
以及厉启政的两个儿子——厉尘航和厉尘梵,厉启军的孩子——厉司钰和厉尘希。
见到子孙,厉老爷子的面色刚有好转,便见他们给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阿铭!”
一个老态龙钟,胸—部都锤到了肚脐的女人动—情地叫了厉老爷子一声。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插足到他和老婆爱情中的第三者伍文珍珍。
老爷子脸色一变,无比嫌弃和厌恶地厉声说道:“谁让你来的?滚!”
“爸!”
“爷爷!”
整个病房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声。
这些人都是伍文珍珍一脉的,对于厉老爷子从来不正眼看他们的母亲一眼,他们感到非常恼火。
大儿子厉启政赶紧说道:“爸,您别这样。听闻您晕倒了,妈着急的不得了。她让我们第一时间联系老夫人,可老夫人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她这才过来想要亲自照顾您的。妈说了,只要老夫人回来,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离开,绝不让老夫人生气。”
一旁的伍文珍珍也是老泪纵横,一副弱者的姿态。
“阿铭,我真的只是想来照顾你一下。我知道你恨我,而我,也为当初的鲁莽冲付出了整整55年的光阴。如今我们都已是耄耋老人,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只想多看看你,多照顾你一点,难道我这么卑微的小要求,你也不能满足吗?”
如果是换成任何一个老太太这么跟他说话,厉老爷子或许都会心软。
可唯独这个女人。
他、绝、不!
只见厉老爷子扬起一抹与厉尘爵酷似的冷意,冷笑道:“看看你这柔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年被强的人是你呢。”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