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时雅晴是什么时候跑走的,时熙不知道。反正等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坝子里已经没有了时雅晴的身影。
“熙熙,我能跟你谈谈吗?”
时熙都要上车了,向禹突然从树丛间走了出来,看着她,满脸的痛苦之色。
他一直都知道时熙那里有时雅晴传给她的照片,可当时他不知道是被什么蒙了心,总觉得时雅晴那样的做法是小女孩的憨态可掬,这才做出了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可是今天,在看到时雅晴用那么恶心的方式去闻厉尘爵衣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曾经错得有多离谱。
当初时熙遭遇野男人事件之后,他一度觉得时熙很恶心。
如今才发现,恶心的哪里是时熙?分明就是时震那一家子。
这些年,他始终不曾忘记时熙,当初时悠在去世之前,因为已经无法说话,于是给时熙编辑了一条短信,让时熙在她死后跟齐云朝在一起。当时他刚好来到医院,看到了时悠编辑的那条短信,因为还没有发出去,所以他一把将手机抢过来,把上面的齐云朝改成了向禹。
那时候,他只是害怕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所以从垂死挣扎的时悠阿姨手里抢夺了手机。
时熙在看到母亲临死前的消息后,同意跟他在一起。
她那么好,可他却没有好好珍惜他用尽手段都想要得到的女孩。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痛苦。
厉尘爵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他看向时熙,询问:“你想跟他聊天吗?你不是说他是屎?”
时熙锤了厉尘爵一下,厉尘爵一个没忍住,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时熙:……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时熙回应厉尘爵:“我疯了吗?难道我不用怕脏东西溅我一身?走了!”
向禹眼睁睁地看着厉尘爵绅士的送时熙进入副坐,自己才进入驾驶座,然后轰油门离开,喷他一脸尾气。
从头到尾,时熙甚至都没用正眼看她哪怕一眼。
他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车子开出警局之后,厉尘爵却把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不走?”时熙奇怪地看向他。
厉尘爵解开安全带,突然栖身而上,一只手撑着保险扣处,另一只手,撑在座位的另一边。
而那边,时熙的手刚好放在那里。
厉尘爵的手,就那么红—果果地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如果是别人,这会儿鼻子恐怕都被打得凹进去了。可是面对这么犯规的长相,时熙不仅动不了手,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身体都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她的心在叫嚣着,这个男人还只是试用期。
可是她的脑子却是一团浆糊,被他那么近的注视着,身体也是软的。
厉尘爵伸出那只没有覆盖在时熙手背上的手,轻轻抬起时熙瘦削却饱满的下颌,认真地说道:“时小熙,以前的苦难已经过去了。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那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夜色中,厉尘爵的声音仿佛大提琴一样动听悦耳,一字一字有力地叩击在她心尖。
带着温润的热气喷洒在脸上,时熙轻轻地咬住嘴唇,默默承受着因为厉尘爵的靠近而让身体产生的一些变化。
“你……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