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归。”
“原来是韩猛将军部下?”少年听牵招一口河北口音,不虞有诈:“想来经过血战,怪不得衣甲破烂!”
牵招:“千辛万苦方到此。听口音你是安平人?”
少年激动起来:“安平广宗人,姓郭名都,家父郭君讳永曾任南郡太守。家兄郭浮高唐令,为安东所破,与家兄走失流落至此。家父与袁公乃故交,将军若将我送回河北,必有厚报。”
一旁张绣这才发现,这少年与牵招口音竟然一模一样:之前大王让我少开口,多听牵招,我还不服气,如今看来自己太鲁莽。大王还真是慎密。
“原来是郭君。我名崔牛,家住安平观津”牵招露出市侩的笑容:“你说厚报,果真如此?”
郭都拿出一块玉佩:“当真。”
牵招将玉佩摸来摸去得把玩,也发现玉佩不凡,又见郭都唇红齿白,瘦弱却不矮小,知其出身不一般:“这玉佩很贵吧,权做抵押,回头给了金子铜钱便还你。”
“然”
月朗星稀,牵招、张绣率前锋骑兵一路摸过安东军、河北军封锁,终于到达一汪泽湖边,此泽南北各里许,方圆数百亩。
郭都大喜:“枣之东、延津渡口之南,有泽名乌泽。如果所料不错,北面不远处应该就是延津渡口,过得此处就能回河北!”
牵招、张绣目中皆有异色
牵招道:“果真是乌巢?”
郭都:“乌巢?我只知乌泽,不知乌巢。”
“天黑寒冷,道路难明,寻个里聚,休息一晚。”牵招与郭都寻找里聚前,对张绣使了个眼色
张绣自然明白,急忙派遣信使向刘备报信,又亲领兵摸黑探查周边
不到半个时辰,刘备亦率主力赶到周边几个里聚休息,皆人衔枚,马裹蹄,尽量减少声响,欲等天明探查清楚再做打算
不多时,两马食草料起了争执,几声嘶吼,周边几马匹也跟着叫起来
乌泽北面一处营寨守将乃沮授子沮鹄,也是个谨慎的,连夜派出十几个探马,连夜摸了过来,撞上暗哨。一阵拼杀,黑夜之中不明远近,被跑掉几个
张绣气得跺脚,亲自追出去
牵招立即叫醒队伍,一面派出骑兵部署在敌营西侧,阻断给袁绍报信,一面整顿队伍准备连夜攻城
刘备也醒来,认同了牵招应急处置,将亲卫们都派出整顿队伍
能不能连续行军,能不能连续作战,是检验军队精锐与否重要标准。安东军同等兵力下并非一定比河北军强,军队职业化程度却更好、伙食更好、奖赏更为丰厚,更重要的是这一批士卒多感安东之感恩,或出自于刘备乡里、故治,战斗意志更加坚定,拥有比河北军承受更长时间战斗的体力和意志。
安东军弓弩配备比例奇高,士卒们虽然睡眼稀松,却不妨碍四面皆围,将火箭、侵油煤罐倾泻敌军营中。
步兵将车辆列于敌营仅有的南北门口,插上矛戟,锁住车轮,连上铁链,防止地方冲出的同时,还可以靠着车辆瞌睡和饮食。
骑兵则轮流远远靠马休息,仿佛出来郊游
火借风势,将沮鹄营中以万石计的粮草点燃
沮鹄奔走灭火,狼狈十分
……
至天微明,沮授在酸枣大营,为左右惊醒,远远望见东面黑烟大起,来不及穿戴整齐就来见袁绍,建议派张合、蒋义渠等大将率精锐救援。
袁绍:“刘备诡计多端,极有可能用调虎离山之计,以轻兵袭我后,使我大营空虚。”
郭图:“已派出使轻骑探查。”
沮授:“乌巢屯粮重地,若真被烧毁,凌汛期间河北粮食难继。”
袁绍:“乌巢甚为坚固,又临乌泽,引水入营,不会轻易烧毁。大军发动,需要时辰。可使蒋奇率骑兵先行救援。”
不一会蒋奇派人来报,现场旗帜有刘、安东、张、牵等,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