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温糖妈妈教导过她,如果想交朋友,那就要先主动示好,送礼物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温糖给楚知意准备了她最爱吃,但又不舍得吃的可甜可甜的糖果!
温糖鼓足了勇气等下课之后,将糖果送到楚知意的面前,涨红着脸,说,“给你吃。”
小楚知意盯着那糖果看了许久,然后拒绝了,“我不喜欢吃糖。”
温糖如遭晴天霹雳,只觉楚知意是不愿意和她做朋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楚知意都傻眼了,她和温糖被请到幼儿园大班老师办公室,老师严肃地批评了楚知意,要她给温糖道歉,和解。
楚知意也委屈,她根本没有欺负温糖,凭什么要道歉,她一边倔强地仰着小脑袋,一边说,“我没错,我不道歉!我不和她交朋友!”
温糖一听,又委屈又气,喊回去,“我也不和你交朋友!”
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楚知意,楚知意也不需要她罩着。
二人梁子就此结下。
转眼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五六年之久。
温糖回忆起来,却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她之前在和楚知意对账时,温糖才知道楚知意根本不喜欢吃糖,从小就不喜欢。
温糖把糖送给她,她自然不肯收。
幼儿园的老师在她和楚知意之间衡量,最后认为她比楚知意更重要,所以侧重要先哄好她,并不理会楚知意说了什么。
这么一个误会,让她和楚知意打了快小半辈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和楚知意和解了,以后能不能做成朋友。
但至少,不会再掐架了吧?
没了死对头这一层关系,她们之间恐怕剩下的联络也就此消失,以后再也没交际也不一定。
温糖想到这,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
车里的楚知意,也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一种诡异的空荡。
她想把自己的这一份心情和宴惊庭分享,但一抬头,就被宴老先生瞪了好几眼。
楚知意:“……”
唉,果然,白占的便宜不好拿。
看,宴老先生知道了,已经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宴惊庭挡住宴老先生的视线,提醒他,“爷爷。”
宴老夫人闭目养神,却仿佛能看到宴老先生的小动作似的,慢悠悠地说,“行了,那是温家的小姑娘给知知的,就算她没把邀请帖递过来,我要是知道小温寿辰,我也是会给他备了礼送过去。”
“你现在为人真是越老越小气吝啬。”
宴老先生怒了,“反正都是我的错!你们就护着她!”
楚知意迟疑半晌,把车钥匙和那份转让书递向宴老先生,“那,要不这车子送给您?”
宴老先生吹胡子瞪眼,“我要车干什么?!”
“那我明天给还回去。”
“还什么还,我们送过去的礼不是钱买的?”
楚知意唉声叹气,“是是是,您说得对。”
宴老先生被她看似真诚实则敷衍的语气哽住了,指着楚知意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恨恨放下手,“我不跟你这个小辈计较!”
宴惊庭无言看了一眼宴老先生,等将二人送到宴宅之后,便打算回汉江府。
宴老先生一看,不由地问,“你们今天不住这儿?”
“不了,爷爷您尽快回去休息吧,我带知知回汉江府。”
宴老先生气呼呼地走了。
宴老夫人笑眯眯地送走了楚知意和宴惊庭。
二人在车上,楚知意看着越来越远的宴宅,对宴惊庭说,“感觉因为奶奶去温家,爷爷对我的感官越来越不好了。”
“不要多想。”宴惊庭揉揉她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安慰。
可他眉头却微蹙,眼底透着几分晦暗,带着几分喜怒不定。
若说以前宴老先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