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死对头。
“楚辞?”
楚辞父亲是公安局的,家里有权有势,在学校的名声比苏鹤洲好不到那里去,两个人都是学校的刺头,洋气一点的名字就是校霸。
不过一山不能容二虎,所以两个人一直不对付。
这会儿看到楚辞在秋天就穿上了大棉袄,围着围巾。还和路边的老头老太太一样闭着眼睛,盘腿在操场上晒太阳,苏鹤洲差点笑喷。“诶,不是……你觉得打不过我,打算从此出家修行了吗?”
他身后的狐朋狗友顿时哄堂大笑。
楚辞却一句话没说,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聒噪的苏鹤洲,紧了紧衣服,继续晒太阳。
苏鹤洲正打算手贱上去拍楚辞两下,他身后的小弟突然拉住他衣角。“洲……洲哥?”
“干嘛呀!”被拉住的苏鹤洲不悦,指着支支吾吾的小弟瞪眼,“你别跟我说,你是他的人!”
“不……不是……”小弟差点被他吓懵,本就结巴的嘴更加费劲,“是……是楚辞……他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
苏鹤洲看看太太阳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楚辞,莫名想到了要找的宁枝。
想想市长夫人亲自来的那一天,原本作为无神论者的他感觉心里毛毛的。
“怎么……不对劲?”
“就……就是……”小弟结结巴巴和他们说着听回来的八卦。“大家都……都说,楚辞这……这是中邪……邪了!”
下午四点五十,宁枝准时到达老家。
这边的天气相比C市要冷上不少,她从长途汽车上下来,拎着行李箱往家里走,路上碰上了不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没准儿说谁家坏话。
看到宁枝回来,一个穿着红格子的大婶嗑着瓜子笑:“呦!这不是咱们宁家村的真千金吗,这是被退货回来了?”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聚在一起的女人纷纷笑出声。
农村这点很不好——过得不好被欺负,过得好又遭人嫉妒。怕你过得好,免不了要眼红挖苦几句。这样的冷嘲热讽都是好的,至少在明面上,若是背后下黑手才是真毒。
宁枝没理她们,但已经过了收棉花的季节,这些女人有的时间。大概是想恶心宁枝,故意说得很大声:
“有钱人家的亲生女儿怎么样,不还是和咱们一样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这亲生的还不如人家不亲生的呢!”
“就是啊!咱们好歹是土生土长的人,不用受人嘲笑!听说现在网上到处都是骂她的!”
“骂她啥呀?”
“乡巴佬!拎不清,她好像还喜欢上了一个当官家的儿子!”
“噗——就她?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可不是说吗,听说她去了城市里,进了什么贵族学校,但是同学都讨厌她,没一个人愿意跟她一起玩!”
“哈哈哈哈……”
宁枝无语走进自家所在的小胡同,真不知道这群人有什么好高高在上和挖苦的。
她回家拿钥匙打开门,却插不进去。
“谁呀!”后面传来一声怒喝,宁枝扭头看过去,竟然是邻居家。“四伯?”
“诶,枝枝,你怎么回来了?”梁四伯看到宁枝一愣,看她拿钥匙开门,一拍脑袋,“哎呀,上几天你家进贼了,你奶奶就把钥匙换了!”
“进贼?”宁枝看了眼自家房子。就这样的地方,都要捡垃圾生活了,还能被贼盯上?
“可不是!”梁四伯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不是被你有钱的亲生爸妈接走了吗,村子里都说那户人家给了你奶奶好多钱,那几天天天有人翻墙进来翻箱倒柜……不过你放心,你奶奶没事。”
“……”宁枝眼神冷下来,面上对梁四伯却不显,“四伯,我家的事情麻烦你了。”
“这有啥!”梁四伯笑笑,“小时候要不是你爷爷救我一命,哪里还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