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你们为什么要上山去?”面对眼前被伏路军士送来的一行十余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赵延希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是不是上面九龙寨中匪首们派遣你们下山去打探附近各路情报,以及偷鸡摸狗,干下各种肮脏龌龊不法之事?现在是上山回去覆命?”
“将军明鉴,我等小的们根本不是山上匪寨中人,只是附近的山民,迫于生计,上山或打柴,或采药,以维持生计家用。”
一个眼珠子贼溜,语腔油滑的三十余岁干瘪黑瘦家伙,振振有词地代替着众人当面向赵延希分辩道。
“我等都是良民,就是借给我们一万个胆子,我等也不敢勾搭山中的匪人为害啊!”
“是啊,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
“我们只是这附近的安分守己山民,平日不敢有任何越轨之行……”
“我们都是最老实不过的小小百姓……”
“青天大老爷,您就不要再为难小的们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
一群人顿时乱哄哄地争先恐后,纷纷大叫冤屈,向赵延希告饶求情。
赵延希何等的阅人丰富和老辣,早看出来了这伙人都不是普通的老实百姓,一个个奸恶刁滑得很。
虽然扮作普通百姓,不过是下山后,为逃避官府的耳目,好敛藏行迹,方便在山下行事。
这就是一伙被山上匪首们派遣下山来的土匪,恰好完成了匪首们交代的任务,正要上山来向匪首们覆命。
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赵延希分派守山的军士分队逮个正着,全部纠送了过来。
“大胆贼匪,还敢当堂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起陪同审讯的惕隐赫邈一拍面前的案桌,腾地窜起身来,当众勃然作色怒喝道。
“要把你们统统打入大牢,上了酷刑之后,你们才肯老实交代是吧?”
惕隐赫邈的膀大腰圆,狰狞猛汉形象,声色俱厉神情,终于镇住了眼前的场面。
这伙匪徒一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猥琐的偷眼观瞧着周围带刀的如狼似虎中军精锐军士们,这些家伙们也深知厉害。
不敢太过放肆,就怕要无故痛吃一顿好打,然后皮开肉绽。
“你,就是你,报一下你名字,如实道来你在山寨中是处于什么身份地位,干什么工作的?这次又是下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心勾当回来?”
既然有人扮了黑脸,赵延希顿时就扮起了红脸,心平气和地指着那贼眉鼠眼的三十余岁黑瘦家伙道:“我观你好像是你们这群匪徒中的为首模样的家伙,他们在外应该都是听从你指挥的吧?”
“我……青天大老爷,你是在说我吗?”这家伙装作茫然不知所措的不解样子,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尖向赵延希发问道。
“我希望你不要再装傻,”赵延希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依然平和的道。
“这种把戏在我们面前是没有用的,收起你那份奸滑的侥幸心思,不要让我们对你们失去了耐性。”
“啊,青天大老爷,冤枉,冤枉啊,我们只是附近互相都能认识的山民,打柴采药种地为生。”
这家伙叫屈连天:“我只是他们的保甲(相当于现在农村村长下的小组长),他们自然而然遇到事情时,总把我当作他们的主心骨。”
“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平时遇到欺压时都只能忍气吞声,从不敢生惹是非的山民,更不要说上山做土匪,为害一方了。”
“青天大老爷,不信,你可以去这边附近详细调查清楚,我们真只是这周边的山民……”
“你个狗东西的,还在狡辩!”惕隐赫邈吹胡瞪眼,满面杀气。
“我看你獐头鼠目,贼眉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是奸诡狡诈异常的东西。”
“还有你们这帮人,哪一个有一点良民的规矩老实气象,一个个匪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