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姑,你大胆!”惕隐赫邈得势不饶人,冲契丹公主一声暴喝。
“如今身陷我中原腹地绝境,又受我军堵截,还敢对我们统领出言不逊!”
“欸,赫邈,先礼后兵,我们有话好好说!”赵延希抬手假意制止了惕隐赫邈。
他其实依然满面得色,有些不可一世的味道:“奥姑公主,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令我没想到,上次我们过来时受到你们幽州长枪步兵狙击,你不是引爆自身背负的炸药和我们大帅托诺同归于尽了吗?”
耶丽奥姑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脱口问道:“那明明是我亲眼所见,我们大帅托诺也是这般死得不明不白,你怎么阴魂不散,又复活了还是怎地?”
耶丽奥姑势穷力孤,深入敌境腹地,此时又受来势汹汹的敌人截道,内心紧张慌急间,额头上不断的沁出汗珠。
午后的太阳折射着她的眼睛,使她双目有些迷离,抬手额头上方,挡住太阳反光后,打量了一番对面三千银鞍契丹直的军阵,看起来十分严整。
都是战马重甲,腰挂弓弩,高举着枪戟刀矛……各式明晃晃的兵刃不一,耀武扬武。
军阵催马缓缓向前逼进,阵型随着地面的起伏呈现出不同的曲线。
讽刺的是,这一队骑兵同样也都是面孔装扮几乎相近的契丹人组成,现在却是战场遭遇的死敌。
“那是因为我们小王爷在战场上使用了个障眼法,只是坑了你们那傻不拉叽的契丹匹夫莽汉大帅托诺而己,这就是我们小王爷的高明之处。”
墨君和也接了话,咄咄逼人道:“识相的,你们都乖乖的下马弃刃投降,或还可保全一命。”
耶律奥姑现在没有心思去理会墨君和,犹在做最后困兽犹斗的打算。
她眯起眼呼叫一声,所率的二千余骑兵顿时阵容肃整,所有人同时抽出弓箭,呈弧形逼向对面的敌人。
先用弓箭远攻,甚至是游骑骚扰,动摇敌军阵型,之后就是近距离接战,互相兵刃相斗。
赵延希的3000银鞍契丹直军中一声金鼓声响,全军齐呼一声,赵延希一招手中长槊,挥兵加速向对面的敌人奔去。
尤其黑君和和巴扎特两骑一马当先,高举兵刃首先冲阵。
嗖的一声,敌方的弓箭迎面射来。
当!
墨君和挥枪就将箭矢挑拔在地,等接二连三的箭矢射来,他铁抢挥舞,泼水不进。
将箭支全部阻挡在身前,叮叮当当不绝于耳,都跌下马前,落满一地。
巴扎特却左手持盾顶在身前,为求当选副统帅后,在赵延希面前的初战表现,一骑当先,冒着箭雨,悍勇往敌阵狂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