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鹿台城郡守还算明理,复验尸体后,果然如信中所说,便张贴告示,寻找得知内情之人。
平日得薛源帮助之人,皆自发帮忙打探消息,不出半日,便有人来报,曾有人在大庄当铺见过此人。
当铺老板开始否认,而后官兵搜查到当票才改口说,此人因走投无路,将祖传金佛典当,而后便出城了,其他一概不知。
顾海今心中存疑,让凌青儿盯紧当铺,果然当晚,当铺老板鬼鬼祟祟抱着个包袱跑出了城。
他欲将行凶时染血的衣服销毁,却被凌青儿抓个正着。
府衙连夜堂审,他终于招供,那人本是行商至此,因急需银钱补货,便将金佛低价当出,本以为对方不会赎回,谁知他竟遇到商队大赚了一笔。
待他要赎回时,当铺老板见财起意,将其杀害。
所有实事皆供认不讳,如何行凶,如何伪装,如何诬陷,他都一一交代,薛源终于洗脱嫌疑,无罪释放。
伤势还未痊愈的薛源,得知他们要离开,便一瘸一拐的来送行。
“大恩不言谢,我没有什么可回报给公子的,你救我一命,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凌青儿噗的一声笑出来,不解的问道:“这是在表白吗?”
原本严肃的二人,也被她这无厘头的询问弄的苦笑不得。
顾海今想起他的父亲,便问道:“你可愿随我离开鹿台城?”
“这些年我常在山中独自冥想,若是父亲还在,或许我已继承家业,或许学业有成求取功名,总不是现在这样碌碌无为。虽然我不知道跟着公子要做什么,至少不该故步自封,总守在这里活在过去。”
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深深打动了顾海今。
离开鹿台城,欧阳不计想起案件中提到的商队,猜测会不会是北绒人。
那当铺老板提到,死者与商队在丰城相遇,那里并非北逃的必经之路,应该不会是他们吧。
顾海今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按照原计划,向盛安郡而去,在那里他们会稍作休整,摆摆样子。
薛源得知他们的身份,也想出份力,沿途发挥自己的优势,一路打听,得到不少消息。
其中有一则消息,引起顾海今的关注,曾有一队商人囤购了不少农耕器具,说要去北疆买卖。
这显然不合常理,其中定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