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的血水还在流淌,根本止不住。苏沫顾不上这些,也不敢呼喊求助,只靠着剧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再侧耳聆听周围动静。
这里应该是地窖或者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地上非常潮湿,不断听到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她四下摸索,冻僵的手指只勉强摸到几块类似石头的东西,再往后退,貌似是墙壁或者坚硬的石头。
捆住她双手的应该是尼龙绳,可能是那帮人觉得她一个女人不碍事,没有捆得特别紧。
没有丝毫犹豫,苏沫背抵着“墙”,意念微动唤出空间,从里头取出一把小刀,借墙与身体之间的空隙小心翼翼地将绳子割断。如果附近有人,也不太看得到她的动作。
她一边听周围是否有人走动,一边回忆悍马坠入山崖之后的情景。
那会她已经陷入半晕厥状态,模糊之间看几个持枪的人沿山路找到她们,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难得的小孩子,不要弄死了,珍惜一点之类的话,随后还想把昏迷的球球跟妙妙拎走。她发狂一般想从地上爬起夺回孩子,反而被人揪出头发,将她脑袋往石头上狠狠砸了几下,剧烈冲击让她恶心不止,脑海里一片空白,霎时失去反应力。
昏厥之前,她眼里只有大片弥漫的血雾,以及孩子们被带走的景象。
没有时间害怕担心,苏沫飞快将绳子割断,再迅速从空间里取出药止住嘴里的血。
大口大口鲜血直往喉咙里涌,甚至来不及吞咽,疯狂往外溢出。再不止住,她会在找到孩子们和周小莱之前因失血过多而死。
飞快吃过药,苏沫终于有时间打量身处之地的场景。
这里果然是个地下室,因外面在下大雪,室内窗沿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地上也全是冰块,她没给活活冻死全耐防护服微弱的保温功能。
眼下地下室里没有别人,周小莱在她身侧躺着,跟冬眠的蛇一样蜷缩成一团。
苏沫不敢发出声音,飞快给周小莱解开手脚的绳子并拿掉眼带,再去探周小莱的脉搏。
很微弱,但没死,就是体温太低,失去意识了。
苏沫从空间里取出厚厚的毛毯给周小莱裹上,并给她喂过药,再闪进空间用电磁炉烧热水,一边翻出几把斧头,往腰后插上匕首,一边思考对策。
她们都没死,孩子们一定也还活着。那帮人是特意把孩子们带走的,肯定会留着他们的性命去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