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看着站在叶浅召身前的沈新韫说到:“沈兄,别来无恙。”
怎么看这个男人的微笑,沈新韫都觉得在跟一只千年老狐狸对视,眼底生出一股不耐烦的意味说到:“江兄,这次上门有什么事情吗?”
江禹“啪”的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回到:“我能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来接叶小姐罢了,不是已经无家可归了吗?”
沈新韫刚刚还很愤怒的样子,现在脸更黑了,刚想上前与江禹理论一番。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浅召走上前拉住了沈新韫的胳膊。
沈新韫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因为上次的事情以后,叶浅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过自己了。
现在被她拉住的衣袖,硬生生把想怼江禹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见此情景,江禹狡黠的目光,根本不加掩饰。
拿着折扇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裙边。
说到:“沈公子,既然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你就算把事情查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反正我是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不珍惜,再说。”
话音未落,江禹只觉得左肩一阵痛感,手中的折扇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而滑落在地。
叶浅召一如既往的懦弱,一心只想着自己父亲的事情,根本没想着阻拦被江禹激怒的沈新韫。
捏着衣袖的指节都泛白了
咬着牙叹息到:“江公子,此事是我们的家事,你不必在此多言。”
显然被叶浅召的话噎住了,江禹悻悻的蹲下去,捡起脚边的折扇,目光看向远处的皓婉,然后大笑着离开。
深秋,院子里的树叶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唰唰声。
放下被自己捏皱的衣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新韫找不到挽留的理由,本来之前还抱有侥幸的心态,却没想事情的真相,竟然牵扯这么多,如果追问下去,自己真的能够从这件事情里面善终吗?
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放手。
身处这个时代,谁又能善终??
叶浅召之前想的活下去,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现在国土岌岌可危,谁又能在这个随时随地会覆灭的地方独善其身,就算自己放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也不见得有多在乎。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一片焦黑的学堂。
纵使过去好几个月,学堂里被烧焦的味道还是这么浓烈,一股股刺鼻的味道钻进叶浅召的鼻腔里面。想着在这个地方几十年,连个固定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从来没有人等着自己。
穿过坍塌的回廊,走到自己之前住的堂屋,一个切割整齐并且没有一点色染的墙面,吸引了她。
叶浅召伸出手,摸着切口整齐的墙面,脑袋里更加混乱了,难道除开皓婉还有其他人想要害自己。
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怎么值得大家费尽周章的去陷害致死?
叶浅召刚刚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地上那一滩白色的不明物体,余光看见一个黑影闪过
“谁?”叶浅召喊道
夜深了,树木的影子相互交错着,叶浅召也是笑自己这么胆小。
叶浅召撩起裙摆,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绣帕,小心翼翼的把粉末,包在里面。
她却不知道,当她蹲下身去的时候,树后一双恶毒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她。
当她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哪里还能找到那双眼睛。
拿着现在唯一的线索,想让自己的师父看看是什么物质。可能其他的事情无关轻重,但是自己的父亲一定不能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皓婉战战兢兢的站在漆黑的房间里面,坐在榻上的男人面无表情。
还没等她开口,低沉的嗓音说到:“让你办个事情怎么就和你的娼妓母亲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
“大人!”女子的喊声怯怯的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办不成的话,你就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