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事关重大,如何能不愁。"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魏国公徐弘基索性便寻了个凉亭坐下,同时示意面前的徐叶与他一同落座。
因为自幼一同长大的缘故,二人虽说名义上是主仆,但几十年的朝夕相处间倒是也积攒了不少感情,故而稍作迟疑过后,徐叶便是坐在了徐弘基的对面,一脸忧心的盯着面前这位在南直隶乃至于整个大明都炙手可热的勋贵。
"公爷,若是动辄便有粉身碎骨的风险,我魏国公府大不了作壁上观便是了。"
"我就不信,那小皇帝削藩还能削到咱们徐家的头上。"
沉默半晌,见左右四下无人,徐叶便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冲着面前的徐弘基说道。
说实在话,他真有些不理解,他们徐家已是位极人臣,乃是与国同休的国公,在大明诸多勋贵中都是首屈一指,更手握军权,历代天子都不敢小觑,何必要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酸儒"们掺合在一起。
亏那些人想得出来,竟是打算暗中扶持陕西的"义军",令朝廷分身乏术之后,再由南直隶出兵镇压,继而达到"东林党"重新入朝辅政的目的。
若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那些失势的东林官员自是可以如愿回到京师辅政,可他们魏国公府已是封无可封,还能得到些什么?
相反若是此等"秘辛"稍有些风声走漏,他们魏国公府顷刻间便会轰然倒塌。
毕竟,那些东林党人的所作所为可谓是"谋逆",而他们魏国公府则是与虎谋皮。
"不信?"
"那小皇帝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面对着一脸不解的"发小",魏国公徐弘基惨笑一声,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自嘲之色。
依稀记得,去年十月的时候,一向与他们魏国公府没有太多往来的抚宁侯朱国弼及恭顺侯吴汝胤突然来信,声称天子准备对他们勋贵动手,恳请他在南直隶闹出些"动静",从而令天子投鼠忌器。
虽然已是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但徐弘基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非但没有将其放在心中,反倒是好生对朱国弼等人鄙夷了一番,认为这些京师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