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蜷缩在床上,脸的一半埋在被子里,许蔓感受一下屋内的温度,又看了一眼顾时深,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正常的热,他发烧了!
家里没有药,许蔓只能出去一趟,顾时深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梦里好像行走在沙漠上,嗓子干的发痒,一会儿又像置身在冰川中,冷的打颤,睁开眼睛,眼皮灼热的烫眼球,头痛的像要爆炸一样。缓缓撑起上半身,下床想去喝杯水,走到客厅,静悄悄的,沙发上还有一个没有叠起的被子,顾时深嗓音沙哑的叫了一声:“许许?”
没有人应答,顾时深慌忙的挨屋寻找,没有人,门口处挂的衣服也不见了,她走了?
顾时深开门就往外跑,冲到楼门口处的时候,吹过来一股冷风,吹的顾时深头都木了,高烧的身体加上心神慌乱,让顾时深没有冷静的思考能力,他顶着寒风往小区门口跑。
许蔓在小区附近买了药、体温计还有一些吃的,就抓紧往回走,路上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的响,天空又飘起洋洋洒洒的雪花,许蔓加快脚步。
顾时深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低头快走的许蔓,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瞬间就松了,声音却是紧张带着颤抖:“许许”
许蔓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字眼,但是从同一张嘴里说出来,却感觉那么的陌生与悦耳,脚步一顿,抬头看见了朝她跑来的顾时深。
许蔓愣在原地,顾时深脚步慌乱带着急切,跑到许蔓面前就抱住了她,沙哑的嗓音带着委屈:“你去哪了?”
许蔓心神恍惚,这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拥抱,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落到两人的头上肩上,仿佛只要时间定格,两人就是一起白了头。多年以后,许蔓依然记得这场雪,顾时深冰冷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她,暖了她整颗心。
许蔓回神后,拍拍他的后背,单薄的衣服下面,身体因为寒冷而紧绷,声音轻柔:“我出去买了点东西,你发烧了!”
“快松开,穿这么少就往外跑,是想进医院吗?”
顾时深也不得寸进尺,松开许蔓,拎过她手里的东西,许蔓看着他穿这么少就往外跑,眼里有责备,然后摘下围巾,围到了他身上,两人并肩往回走,他因为刚才的紧张和奔跑,额头渗出了汗珠,冷风一吹,身上像被针扎一样,意识迷糊的跟着许蔓往楼上走。
开着的房门,屋里暖黄的灯光,虽没有人在等,但现在却并不觉得冷清,因为等她回家的人在门外。
许蔓看着穿拖鞋就跑出去的顾时深,脚已经冻红了,叹了口气:“你没看见客厅的行李箱吗?”
刚才他发现她不在,心急火燎的,根本没顾上看细节,就往外跑,现在许蔓这么一说,顾时深也看见了,在角落里的行李箱,还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顾时深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许蔓重新给他拿了拖鞋,把他拽到客厅沙发处坐下,拿过旁边的被子给他围到身上,刚转身,顾时深紧张的拉住了她的手:“你去哪?”
从顾时深进到这个房子开始,问了很多遍这句话,许蔓不禁失笑,他有这么怕她走吗?以前不是还恨不得她马上离他远点吗?外面冰天雪地的,又是大晚上,她能去哪。
“我去给你接盆热水,泡一下脚,别冻伤了,你真伤了我怎么跟陈姨交待!”
顾时深小声嘀咕:“她们只会说伤的轻!”
许蔓:“先不要洗澡了,泡个脚就可以了,你等一下!”
顾时深高烧又去雪地里跑了一圈,现在心神放松,整个人都蔫蔫的。
泡完脚后,许蔓让顾时深去床上躺着,给他量了体温,39度2,他睡了一下午,胃又不是很好,许蔓也不敢让他现在就吃药。
轻声说:“我去给你熬点粥,等一下再吃药。”
顾时深想回答她,嗓子疼的说不出来,想点头,刚一动天旋地转。
许蔓知道他难受也不等他回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