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压住,只要能扛过这一关,四小宗师里,便没人能争得过你了。”白留疑提醒道。
那长剑好似能听懂人话,为了让主人渡过此劫,拼尽全力压制出鞘的冲动。
圆月不知不觉已经悬浮在头顶,柔和月光倾洒。
骆祥子突然睁开双眼,握住剑柄,一掠而去。
东海之上,少年剑客拔剑出鞘,对着海水不断挥剑,原本平静的海面被搅得波涛汹涌。
胸有雄浑气不得出,便会感到沉闷,一番挥汗如雨后,骆祥子只觉身心舒畅。他飞掠回观海楼,满脸笑意。
白留意抚着胡须,笑道:“善!”
......
夜半时分,太安城城门关闭,城外却站了两人。
靠近城门之人穿着一身绣绿叶白衣,负手而立,周身尘土无风自动。他来自城内,守护这座太安城城门已经十多年了。
另一人白须白发,腰佩长剑,只是那鞘中剑已断,正是活了两甲子无人识,却因与赵显徽一战成名天下知的温良恭。
当初白留疑在太安城门口竖立石碑,刻武榜名单,对守卫太安城城门的儒衫男子来说是一种羞辱。之后温良恭数次来修改名单,更是奇耻大辱。
今日,儒衫男子不打算再隐忍了。
“我说姓宋的,你这又是何必呢?拦又拦不住,还要挑大半夜拦,是不是怕白天打输了丢人?”温良恭很不客气道。
这时,城墙上站了一位两鬓微霜的儒衫男子,正是霸孝公公孙鞅。
了却心结的公孙鞅境界不跌反进,性格更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他一来就火上浇油道:“要打就快打,我赶时间。”
本命宋修岩的男子果真不再墨迹,周身气息流转愈来愈快,最后竟成了陆地龙卷。
“不愧是太安城的看门人,内力就是雄厚,回去后非得让姓白的老小子多给点报酬。”温良恭说着,拔剑冲入陆地龙卷之中。
片刻之后,那道平地而起的陆地龙卷消散。武榜之上的赵显徽姓名被划去,改到了曾经李翼圣所占据的第一档,四小宗师的骆祥子则被改到了第三档。至于刻画之人,早已经扬长而去。
宋修岩单膝跪地,捂着胸口,强压翻涌气血,死死盯着温良恭离去的方向,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