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缩缩的说:“臣……臣立刻写信回家休妻,将老父接回家中。” 陈公公忙:“别呀,王科长,这不是又害了夫人和孩子吗?” “那……”那怎么办?王科长两眼一闭:“臣明日就辞官,回乡照看老父。” “哎,这还像句人话。”陈公公:“所谓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做不得孝子,还做什么臣子呢,您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替他了一身冷汗,王铨的事听上不如前面位窘迫,最为严重,在朝为官之人,宁愿被人捅上一刀,也好过被人面指责不孝,这乎是致命的,今日之后,或许其他人只是遭人议论耻笑,王铨是真的前途尽毁了。 只见王铨两眼一翻,也倒在地上。 “得,他也晕了。”陈公公无奈的摆摆手,任人将他拖走。 “周科长……”陈公公转向工科。 周科长直接晕倒。 “把他掐醒。”陈公公。 身后两名监一个扶着头,一个掐人中,朝脸上拍了下,周科长猛吸一口气,醒了:“哎呦~~眼前直发黑。” “那您就躺着说。” 陈公公向前一步,周科长看着那张居高临下的倒着的脸,翻身爬起来:“臣不敢,不敢。” “听说昨晚家里两位小妾争风吃醋打起来破了脸,”陈公公笑,“周科长,陛下托咱给您带句话,阋墙谇帚,帷薄不修,可是会影响官声的。” 周科长以头抢地,怦然有声:“臣有罪,臣有罪。” 就这样一个一个的问过,从晌午一直问到午后日头偏西,兵科十二员,其余各科各十员,共六十六名给事中们脸色惨白,一个挨着一个的回答皇帝的问话。 厂卫的探子不是吃干饭的,只有他们不想查的,没有查不到的,这上没有个男人是圣德昭彰的君子,从私德下手,一个都别想跑。 …… 六科廊位于午门内西侧的直房内,与内阁值房相对,此皇帝站在五凤楼上,依稀可见院内人影攒动。陈公公拿千里镜,皇帝得以看得更加清楚。 “好家伙,又倒了一个!”这简直是他登基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话音里带着大仇得报的愉快,恨不能身临其境。 “哎?万岁爷。”皇帝身边的监刘裕眯着眼睛,指向文渊阁的方向:“那是哪位大人,胆敢在午门之内滋事斗殴?” 皇帝张目望,只见一个高个子绯袍官员,正在追打一个矮个子绿袍官员,登时有些不快:“哪里是斗殴啊,分明是凶打人,莫非我大亓已经礼崩乐坏到这程度了……” 端起千里镜一看,登时有些慌神:“是沈师傅在追怀安,快快派两个人下,把人带来!” “是。”刘裕转身欲走。 皇帝不忘交:“派两个强壮的,沈师傅会功夫!” “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帝又拿起了千里镜,透过镜孔,只见两个身强力壮的监匆匆赶到文华殿外,不等沈聿反应,扛起怀安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