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劲, 好像名字被抹去,整个变成一个模糊的附庸,是李氏是王氏是陈氏,其实都没有区别。 心中涌起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最后被淡淡的压下去。 世情如此,自要去撞个头破石流吗?不,自从不是这样热血的,只要生前活得好,哪管死后留不留名。 拜祭完祖先,李小寒和李贤东挑着担子回家了,因着李小霜还小,王氏便留着家带着李小霜。毕竟祠堂多气杂,天气又冷,怕李小霜生病了。 两父女回到家,王氏背着李小霜正在把包子收好放到箩筐。昨日做好的各式包子,放在外边冻了一夜,已经冻得邦邦硬,这个时候好好收起来,每日要吃的时候拿出来蒸热了吃,可以吃到正月十五。 “娘,你小心冻着了。我爹回来再整就好了。”李家今年做的包子还是那样,不过数量更多了,尤其那辣芦菔包子,去年大受欢迎,今年便做得更多些。 且今年要来李贤东家走礼的多了,起码酒坊的提前约了年初一过来拜年,到时家过来走礼,自家不得回礼。因此今年李贤东家的包了许多包子。 “没事,我和小霜穿得厚实着呢。”王氏笑着说道。 养了差不多三个月,王氏只觉得平山村没有一个女生孩子能有享福的了,何况也不是重活,穿得也厚实,哪能冻着了。 李小寒看王氏脸色红润,李小霜也睁着大眼睛咬着手指不像冷的样子,便不再说。一家再拜过自家祖先,吃过丰盛的年饭,洗过澡,穿上新衣服,一起围着火盆守岁。 “这一年,过得可真快啊。”王氏一边轻轻拍着李小霜,一边说道。 此刻李小霜被裹在正红色的包被,小脸蛋像一个白白嫩嫩的糯米汤圆,正睡得香甜。 “可不是,去年咱家刚刚新居入伙呢,如今日子过得更好了。”李贤东往火盘再添上一把柴火,然后把旧的木头松一松,火焰瞬间变得更加的明亮温暖。 李小寒举着一把铁叉子,叉子上插着糍粑,举到火焰上方轻轻烤着,雪白的糍粑表面渐渐被烤出气泡,然后变得微微焦黄,李小寒这才把糍粑放到一旁的碟子上,用剪刀剪成小块,滚上黄豆面。 “爹,娘,试一试。” “嗯,豆面夹着些许红糖,更显香甜,糍粑软糯,又带着焦香。”王氏一边吃一边赞道。 在厨房这一块上,王氏是有些天赋的,李家的炸小鱼,李小寒至今炸不出王氏那种刚刚好的焦脆;杏仁羊奶浆饮,何大娘学了小半个月,至今调不出那种甜度适中浓稠刚刚好的感觉。 “是吧。”李小寒夹一块入口,嗯,果然如王氏说,真不错。 “我再烤个丸子试试。”李小寒兴致勃勃道。 李贤东和王氏笑眯眯的看着李小寒倒腾,也不帮忙,只坐其成,仿佛李小寒烤出来的能香三分。 待李小寒把那一串六颗丸子烤好,半刻钟都过去了。丸子烤得油滋滋的,表皮韧中带着脆,还有烤出来的油香,李贤东和王氏一边吃一边点头。自家闺女果然什么都好,聪明能赚钱,各种手工也好,虽然女红一般,但灶上功夫十分好。 “好了,烤一串吃就好了,你皮肉嫩,烤久了小心明日脸上干疼,再想吃,让你爹给你烤。”吃完丸子,王氏笑着说道,李贤东笑呵呵的拿过另一根叉子。 李小寒也不反对,只重新叉两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