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子、采买的老仆慢悠悠的晃荡过来,看到有兴趣的便停下来问一问,合适了便成交,不合适的,老农便可惜的看着人家离去。 “爹,看我的。” 李小寒把自己的小背篓拿出来,面是小半的有处过的籽棉,这是预备着给人演示用的,不过现在还有人来问呢。 “你们这籽棉不错,不过也太少了,多少钱?” 谁料,刚摆出来,李小寒还来不及叫卖,便有那皱眉严肃的老仆人上问价了。为什么说这是老仆人,着穿着是最廉价的粗布,但是不是干活的短打而是长衣,神态透着一股子历过大世面的高傲,又不得不下凡尘。 “老大爷,我们卖的不是籽棉,是棉花梳。”李小寒笑眯眯的回答道。 “什么棉花梳?从来有听说过,什么玩?”老仆人说着就要离去。 “大爷,别着急啊。娘,给大爷演示一下咱家的棉花梳。” “哎。” 眼见客人要离去,王氏也顾不得胆怯了,麻利的揪出一把棉花,轻巧的梳了起来。 只见在王氏两手左右交互搓,两把棉花梳中间的棉团,便被梳齿轻巧地刮得又蓬松又干净,末了,王氏轻轻把卡在梳齿间的棉籽拨弄出来。 这一团棉花便处得又快又干净又漂亮。 “来看看啊,来看看啊,好用的棉花梳啊,剥棉籽不用愁。又快又好又方便啊。” “来看看啊,来看看啊……” 早市的人本来就多,李小寒这清脆的叫喊,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眼光。 一看,王氏麻利轻巧的作,不一会儿,便梳出了一小捧的棉花。 呦,这可太实用了。 能在这大早上逛西市的,就不是那特别富裕的人家,不过,也不算穷人,初冬,卖几十斤籽棉,趁着冬日猫冬的功夫,把棉籽剥了,新做一两件新棉衣。 又或者,有那勤俭的,去成衣铺子接那种剥棉籽的活,也是一个小小的进项。 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大爷便有些许按捺不住了,“哎,我说你这小姑娘,你做生不懂个先来后到啊,你应该先招呼我。你这棉花梳多少钱?” 老仆人看出来了,这棉花梳的确方便好用。 家小郎君分了家,银钱便不太合手了。今的冬衣,娘子也不在成衣铺买现成的了,而是买了籽棉回来,说是教家小姐一针一线制冬衣。 可怜的小姐,从小一四季的去成衣铺订造,如今哭着说剥棉籽剥到指尖痛。 其实娘子又何尝不难,只是郎君是小儿子,分的家产少,为了长远计,唯有源支流。 如果有这个棉花梳,轻轻巧巧的把棉花梳出来,小姐便不会日日抱怨着剥棉籽了。 老仆人极想买两把,面上不露分毫。 “老大爷,我们这棉花梳五文一把,你要买两把,我算你九文。” “怎么这般贵。不就是半个鞋垫子插竹签子,有什么难的。” “老大爷,你这就错了,这不是普通的竹签子,这是我们平山村的特产,石竹签子,这竹子跟又韧又硬,要磨成这样光滑这样细致,废了老大劲头了。你看看,这竹签上尖下钝,保证不会从从垫子面漏出来。别小看这手艺,不是跟竹子打交道的老农,有这巧手削出来。像老大爷你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