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卖的什么药?" 冯远差点想说治养胃的药,可看了看周围的人,含含糊糊答: “什么药就别问了,反正有益身体健康。" 顾朝年皱了皱眉: “我身体很健康。” 这副样子落在冯远眼里便是欲盖弥彰,不知道怎么安慰少年。 昨天的治疗被顾尘夜打断,也不是全无收获,经过陆宵的鉴定,顾朝年真的,养胃了。在那样的环境下,居然坐怀不乱,不是养胃是什么? 冯远望着强颜欢笑的少年,小心翼翼安慰: “其实身体上的部位不是每一个非得用到,比如说阑尾吧,你说它有啥用?" 顾朝年: “可以用来割。 冯远: "……" 他换了个方式安慰: “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心里苦,有苦就说出来,不管能不能解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顾朝年感觉冯远怪怪的,一下子从大|奶网黄变为老娘舅。他忍受不了冯远怜爱的眼神,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他刚坐下没多久,身边多了一个人。 穿回衬衣的宋思甜坐到他身边,扬起头甜甜地叫: “哥哥。” 这是顾朝年第一次和宋思甜单独相处,即便周围有这么多同学,回忆宋思甜捅人的反差,忍不住往里退了退。 宋思甜察觉他的反应,无辜问他: “哥哥你怕我吗?” 顾朝年不知道如何回答,说不怕吧太虚假,说怕吧伤小孩儿的心。 宋思甜的眼里闪过一分黯然,恰好能被顾朝年捕捉:“朝年哥哥不需要怕我,当你不来看我的时候,我确实有过不好的想法。" "可你是我哥哥啊,我俩的情谊是别人无法取代的,所以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了。"顾朝年闻言怔了怔。 宋思甜大部分时间很乖,正是因为太乖了,他反而忽视了宋思甜,不由得把对方当做走过弯路的弟弟。 " ;其实你可以交更多朋友,当你的生活丰富起来后,会觉得我没这么重要。" 这是顾朝年发自肺腑的话,宋思甜就是交际圈太小了,才会对他如此依赖,这不是健康的相处模式。 宋思甜沉沉地看着顾朝年。 他之前太冲动了,导致离开顾朝年这么久,顾朝年身边又多了别的男人。 他这次不会像以前那么冲动,会找到机会独吞顾朝年,让哥哥永永远远属于自己。因此他微笑着点头。 上课铃声响了,顾朝年没再和宋思甜多聊,认真上起课。这节课是西方经济学,经济原理本就枯燥,上课的还是个老头,拖着声音上课。 “理性的人考虑边际成本,只有当一种行动的边际利益大于边际成本,理性的决策者才会采取这一行为。" 一大半的人听得昏昏欲睡,剩下一半在玩手机,而顾朝年专心看书。 不听课一是因为老师的授课太催眠了,二是因为这些东西他学过,看一遍就记起来了。下课后他走出教室,迎头撞上周炀。 周炀的头发长了些,不过不太明显,不同于以前松松垮垮的站姿,站在门外腰背挺直。周炀看到他问:“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生|殖科医生,年年你要不要去看看?” 啥医生? 顾朝年看了看边上的宋思甜和冯远,两人的表情毫不意外。他终于察觉到不对,怎么大家都怪怪的啊! 他直截了当问: “我看生|殖科干嘛?”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谁也不愿意第一个揭伤疤,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