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与仙君,顿了顿,道自己又被玉帝派往下界除一个什么妖魔鬼怪去了,并未来得及去那浮岛查探。
真与仙君杏眸闪了闪,忽而露出惊讶的神色,言说他偶然去了那浮岛,甚至瞧见了妖孽。他说妖孽的伤近乎痊愈了,然为那红莲业火阵法所慑,到底丢了些根元,需得好好休养一番。见我目露担心,便又平平淡淡地补充说,那浮岛为迦逻前辈树环绕,值了树的灵气,恰恰是个休养的好地方,叫我不要担心。
他说碧云护住了仙元,身子已渐渐恢复了。待时机成熟,会再想王母求情。届时王母气也消了,定会将他平安放出。
他的神色平淡如常,着实看不出半点异样。我以为他所言皆属实,他甚至为了救我央远在蓬莱仙山的父母前来替我求情。
我满心满意地等着盼着,无聊时便悄悄扒在顺阳殿外往里瞧,
确实可以瞧见小仙婢搀扶着碧云缓缓行走,偶尔还能见王母去瞧碧云,她瞧着碧云时总是一副慈爱的笑脸,仿若一早将先前的仇怨忘了。我扒着琉璃屋瓦,甚至恨不得冲到她跟前央她放了妖孽。却被真与仙君轻描淡写地阻拦下来。
他对我说,时机未到。
我信以为真,未曾想他竟会与老妖怪合伙欺骗我。便也安安分分等他所说那个时机。
直至风彦再次找来,我才知晓自己再等不到那个时机了,因为,他根本已不在这世上了。
那日我甚至躺在院子的青石上做了个好梦,妖孽站在粉润的桃树下,冲我淡淡笑了笑,他甚至伸手揉了揉我的脸。那种触感太过真实,我不自觉便牢牢抓住了。
直至被摇醒,才发现眼前那人不是他,是风彦。
他与我说了一切。
妖孽飞升时的雷劫不同平常,那时候王母便存了杀意,不欲让他飞升,不欲他回到天宫,她仙法高深,百般阻挠,奈何天意如此,妖孽终是活了下来。
而其后所发生的事情,小混蛋闹婚,妖孽对碧云若即若离的态度,乃至后来夺取玉逢春,皆狠狠触怒了她,那场红莲业火,她用了十成仙法,七日后,阵法中半点残烬也没有了。
我怔愣着,顿了顿,笑着摇了摇他的手臂,“你骗我的,骗我的对不对?”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他这个大祸害,又怎会轻易……
风彦拉开我的手。他盯着我,莹白的半面无半分表情,面色却白得难看,“信不信随你。”
“我不信,你定是骗我的。他们说,他还好好的,过不久便能痊愈了。”
风彦煞白的面色渐渐青黑,看着我不说话。如墨的眼瞳中尽是对我自欺欺人的嘲弄。
一时羞恼,口不择言道:“死罢,都去死罢,桃泽呆得好好的,凡界妖界那么大,谁让他上这天宫来自寻死路?咎由自取,死了也好,死了活该……”
细细长长的眸子眯了眯。
他狠狠瞪着我,胸口微微起伏,双眸渐渐升起一抹暴戾的血色,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冷静,“自寻死路、你说他自寻死路?谁都可以这么说他,你却不可以!”
“为何不可?他若不肖想碧云手中的玉逢春,他若不去抢夺,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此说来,确实活该,活该……”清风中他的嗓音几不可闻。他静静瞧着我,良久
,又自言自语道:“风彦今世对不起你,我不该与你说那番话。你瞧你多可怜。我本以为,”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些许泪光,“我以为,与你说了,既能助你挽回千年前那场缘分,又能将我欠你的悉数归还,却不想,正是我多嘴害了你啊。我不该告诉你那些话,不该眼瞧着你修行飞升却不阻拦……”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风彦低低重复,却蓦然激烈咳嗽起来,面色乍红,艰难喘息道:“你,你可知修夺那、玉逢春作何?”面色已是难看得紧,细细长长的眸子蓦然合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