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吹着从耳旁经过,那人轻轻搂住我,熟悉的气息钻进鼻息里。
几个起落,他便带着我远离了那寺庙。脑子里乱乱的,我任他抱着,就这么,一直回了屋子。
他轻轻将我放下,伸手弹了弹我的额头:“笨蛋,不是让你莫去招惹那人么?”
我未答,怔怔地问风彦:“你怎会在那儿?”
他姣好的半面莹白如玉,狭长的凤眸微微闪烁,“怎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我未答。我不是这个意思。解释与否,又有何关系呢?左右我们也不太熟。
风彦微微叹了口气,最终有些泄气地道:“小唐棠,你该知晓,我和那人,宣公子渊源颇深。族内动荡,修却不见多时,我……遍寻不找,见他在这里,兴许知晓些什么……”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风彦和那变态,倒真是有些渊源来的。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些事情?”
“嗯?”风彦挑了挑眉,“什么事情?”
“你……知晓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么?”
风彦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的头发:“你说刚才那两个?”
“嗯。”
“嘁,那人在寻什么人时,遇上了精怪。宣公子路遇是顺手给救了。就是这样。”
寻人?
双儿说,他不放心那个产婆,是以单外去寻了。
是在那个时候遇上的罢。我心里颤了颤,竟觉自己心里十分担心。即便两人方才的对话犹言在耳。慕锦他,定是有什么苦衷的罢?
“怎么,听着我这么说,心情一下就变好了?”风彦斜斜挑着眼角,戏谑地瞧了我一眼:“容我告诉你,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瞪了他一眼。
“不信?”风彦突地凑至我跟前,“宣公子说的那话不假,你孩子的事儿,确实与他有关。”他微微耸了耸肩,“信或不信,全凭你。”
可是为何?
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风彦突地屏气凝神,他眉眼微寒,道:“小唐棠今儿便先走了。”说完,便跳出窗外。
我赶紧熄了烛火,脱掉外裳盖好被子,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第一下,我未理会,待瞧第二下时,我探出脑袋,嗡嗡地道:“谁呀?”
“阿棠,是我。”
“锦呐,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顿了顿,“我可以进来吗?”
我将外裳披上,穿上鞋过去为他开门。开门时,一手掩着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慕锦眸色微闪,脸色仍是微微惨白,见着我,狠狠将我搂进怀里。
我身子僵了僵,顿了顿,才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将头颅埋在我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只是,想这么静静地抱抱你。”
我伸了伸手,最终缓缓爬上他的背脊。
“锦,你前面说的话还算数么?”我顿了顿,轻声问。
“嗯?”
我轻轻推开他,定定地瞧进那双碎若星芒的眸子,“你说,和我一起去双城,是真
的么?”
他面色忽白,顿了顿,勾了一抹僵硬的微笑,道:“自然是真的。”
“嗯。”我道。慕锦,锦,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锦,我们不如现下便走罢。”我抬头瞧他,“现下便走,好不好?”
“不行,他神情突然十分严肃,见我怔愣地瞧着他,遂稍稍软下来,摸了摸我的头,道:小家伙就快寻到了,待将他接回来,我们便动身,嗯?”
嗓子似被什么卡住了,我张了张嘴,老半天,听见自己颤声道:“我和他,大抵是无缘罢。慕锦,不找了,不要了,我们现下便走,孩子……”我闭了闭眼,“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为你生很多很多,好不好?”
自私也好,无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