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先前那样,拍了拍尘土,随手递了一本给我。
就在这时,不远传来一阵脚步声。尚未来得及瞧清楚,便听慕锦温雅的嗓音道:“阿棠,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担心着呢。”
“糟了!有男人!”小骗子闻言身子快速地抖了抖,她裹了裹身上的中衣,咬了咬牙,一边快速地将地上的书册收进衣裳,一边对我道:“夫人,不好意思,今儿便到这里罢。小的对不住,得先走了。”
“……”我瞄了瞄穿的严严实实,不该露的地方半点儿未露,又不是没穿衣裳,语气怎地这般惶恐?
瞧了瞧那张花猫脸,又瞄了瞄她通红的脖颈,顿觉这小骗子又可爱了几分,丫装的那么痞,原来竟是个十分害羞的人嘛。
我瞧了瞧渐渐走进的慕锦,又瞄了瞄眼下兵荒马乱往衣裳上面扔书册的小骗子,只觉心情极好。
在慕锦行过来前,她总算将书册都捡好了
,随便将衣裳一裹,急乱地朝慕锦行来的方向瞧了一眼,便火烧火燎地抱着书册往两一个方向跑掉了。
我好笑地摇了摇头,瞧瞧将书册揣进怀里。
慕锦瞧了瞧小骗子离去的方向,收回目光,眸中尽是如水柔波:“那人是谁?”
“咳咳,”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是个逮着人要人买书的骗子罢?我顿了顿,道:“一个……唔,很有趣的家伙。”
慕锦微微颔首,并未多问,只牵了我的手,对我道:“走罢,咱们回家去。”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松松地握着我,鼻尖若有似无地飘着一股子药草味,他的温暖,通过那只手掌,传递了过来,温温润润,并不强势,让人十分安心。
手心起了一层薄汗,我想了想,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慕锦行在我半个身子前头,他稍稍顿了顿,而后,我便瞧见他渐熟的耳根。
我看得有些痴了,呐呐地问:“锦,上次说的那个,算不算?”
“嗯?”
厚颜无耻地继续:“上次说的,以身相许的事儿,你……是不是真的哇?”
他的脸微微发红,但还是认真地瞧着我,“锦从不说笑,说过的话自然当真。”